陈晓芯的猜测并没有影响云素的发挥。《永忆》是一首节奏布鲁斯，康老头写这首歌有些年头了。
在那个时期，能把这样的歌写出来，还能走红，不仅说明康老头深厚的音乐功力，还说明他勇于创新和探索。更难得的是，并不脱离听众，不搞一些标新立异，没有把音乐玩成曲高和寡。
从这些上面，陈晓芯还是很佩服康老头的，喊他一声师爷也心甘情愿。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康老头身体力行，并没有教具体的技能和方法，而是亲身树立了一个永保年轻的榜样，这就是老师里，少有的传道。
云素嗓音醇厚，音域宽广，让陈晓芯想起了现在还在给电视台打工的明玉琦。
李乐永看了她一眼，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陈晓芯好奇地看了看资料上的介绍，发现这个叫云素的天赋型歌手居然是从校外培训机构里挖出来的。
当然她之前在山峰娱乐当练习生，因为没有机会，加上朋友的介绍，才去培训机构当了音乐老师。
陈晓芯对这种培训机构不是很了解，唯一一次接触，还是去大学里找潘教授开挂的时候。
不过专业培训和这种校外培训完全是两码事，陈晓芯觉得云素可能是属于家长想给自己孩子多熏陶一点音乐细菌，给钱找的培养皿。
音乐的事情比较少，借着音乐让机构帮着带孩子的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
毕竟除了艺考，现在升学又不考音乐。
“不错，小李，你觉得如何？”云素表演结束，康老头主动问起李乐永的看法，“又不是选秀节目，多说点又不得罪人。”
李乐永苦笑了一下，谁说不得罪人，“刚才我就笑了笑，陈老师就对我意见很大啊。”
“嗓音有特色，辨识度很高，天赋型选手啊。怎么你们山海娱乐让她走了练习生的路子？”
康老头“切”了一声：“你小子，让你多说两句，你就都喷到我脸上了，果然很听招呼。”
陈晓芯呵呵直笑，听康老头吐槽道：“培养一个传统的歌手要花多少时间？要投入多少资源？走练习生的路子，投入少，见效快，利润高，山海娱乐这些年，不都这么过的么，不然哪有资本来找你喷我？”
李乐永认真地嗯了一声：“所以被人打回来了，只能找别人合作了。”
康老头脸色涨红，陈晓芯差点笑出了声，立刻解围道：“不过正好，师爷这下不愁没人唱歌了，前面几个都有唱功。有资格给她们作品傍身。”
康老头立刻展颜笑道：“不错，不错，还是小女娃子会说话。小李现在不行了啊，这人年龄一大，稍不注意，开口就容易得罪人。”
陈晓芯看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面试，这是康老头在炫耀，同时也让他们两人看看，没有好东西，就配不上这么好的艺人。
“师爷年龄大了，套路也一样少不了啊。”
有了这个认识，陈晓芯就觉得不能让师爷太过气顺了，于是她主动问：“云大美女，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评价你自己的，有哪些优点，有哪些缺点？”
陈晓芯这是典型的人事招员工的面试问题。
一般人都会说自己技巧上的优势，人情世故上的不足，但这种不足，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足，比如自己的缺点就是对老板关心不够之类的，听到不仅想笑，还想打人。
其实陈晓芯已经很保守了，她还没让云素评价一下自己的同伴。
背后议论人就已经非常讨厌了，还要当面说人，杀人还要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