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前台几个人对他都毕恭毕敬的么，虽然小老头一个助理或者秘书都没带，但浑身那气势，无论走到哪里，哪里都仿佛是他家客厅似的。
花衬衫小老头把眼镜往鼻梁下拉了拉，上下打量了陈晓芯一番：“好漂亮的小姑娘，厉害啊，听说你把警察都叫来了？”
李乐永连忙说：“没有，没有，不至于，就是想尽快息事宁人。”
花衬衫小老头好像非常失望一样：“哎，怎么就没打电话呢，我还从来没在公司里面看到警察抓人呐，啧啧。遗憾了。”
陈晓芯觉得小老头很有意思，她平常情绪稳定，但最喜欢这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了，不然生活就太死水一潭，少了乐子。
“要不，我再打个电话，真的报个警？”陈晓芯小心翼翼的试问道：“客随主便，总不能让你老失望吧。”
康老头哈哈大笑，指着陈晓芯对李乐永说：“不错，不错，这小姑娘有灵气，是我们需要的人材。”
“我乐坛后继有人啊。”
说完，还装模作样地祈祷了一番，动作敷衍无比。
李乐永也没问刚才起冲突的是什么人，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上，这种事情要么当作没发生过，大家过了就过了，要么就是报仇不晚，都等着，等哪天再碰上。
陈晓芯还没说什么，康老头就把她俩放到一边，围着前台小姐姐走了一圈，眼神在小姐姐身上滑来滑去，搞得对方手足无措，连声问：“康老师你有什么事情要我跑腿的吗？”
康老头用食指把鼻梁上的眼镜往上一弹，又恢复成西海岸阿炳的造型，低声疑惑道：“你是我们公司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呢？条件还不错，怎么，艺人部现在年龄都大了？都长白内障了？”
一个前台，康老头说他从来没见过，要么是他从来没来上班，要么他一上班就成了瞎子。
陈晓芯觉得这个康老头的水平怎么样她不知道，但装波肯定是很有一套的，而且嘴巴剧毒，一看就很少朋友的那种人。
“老师，我们约好来看看，我把晓芯也拉上了，她有些方面眼神比我好。”李乐永连忙说正事，转折这么生硬，看来也是害怕被康老头继续带飘了。
“噢，好说，好说，这点小事，走，我们上楼说，对了，你也一起。”康老头指了指前台小姐姐。
“我？”小姐姐用手夸张地指着自己，好像一个要去老师办公室作检讨的小学生。
陈晓芯和李乐永现在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前台小姐姐身上，难不成康老头真的在公司前台发现了人才？
这也太不可能了，不然前台就要成最火公司爆的职业了。
……
康老头带头，一边和李乐永说着最近又写了哪些歌，又看到哪个歌手不错，想挖人。
这老头在前面双手插兜，走得非常狂狷，像一位刚支好摩托车的鬼火少年。
前台小姐姐在一旁好像有些紧张，又好像觉得自己在陪客人，主动对陈晓芯说道：“这两天来的人大多都是要跟公司合作的，你们这是去艺人部挑人吧。”
陈晓芯好奇地看了对方一眼，看来山峰娱乐内部意见都统一了，连前台都做好了迎接他们的准备。
“我也是被拉来帮忙的，除了卖苦力，其它其实都不太清楚，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陈晓芯随口道：“这个康老师很厉害啊，他能给你调工种？”
“工种”这个词用得就很传神了，前台小姐姐面带忐忑地摇摇头：“康老师很厉害的，我听他安排就是了。”
陈晓芯还没回答，康老头的脏辫头就支到了面前，神经兮兮地说：“怎么，你说她出道是不是会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