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芯不得不承认，程导是真的猛，平常不怎么说话，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平常。
这番话要是被说出去，我们程导可能就要可怜兮兮地转行了。
但这也让陈晓芯熄灭了要从程露这里得到导演信息的心思。
“我们程露程导演，虽然现在还欠着债，片子也扑了一部，不过丝毫不妨碍她对同行的批判。”
见程露已经把自己说的全都记下来了，陈晓芯就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机？”
程露很爽快地说：“就下周，剧本都这么完整了，分镜头画出来也很快，这片子场景不多，争取尽快拍摄。”
“这能上院线吗？”陈晓芯问道。
“嗯，尽量吧。我觉得问题不大。”
看来程导对自己的业务关系还是很有自信。
“噢，对了，你们是拍MV？像上次那种？”
陈晓芯回答道：“对，简单一点就行，三两个场景，加上两个歌手的镜头就可以了。”
程露听了，立刻说：“这个简单，今天就拍了，我们立刻去拍。”
“这，设备什么的不用准备吗？”
陈一德听了，立刻说：“不用，今天我们那个剧组导演和制片干起来了，至少要放两天假，我们去借用一下道具和机器，没事的。”
“还有这种好事？”
“这叫什么好事？”陈一德三观仿佛很正了，说道：“开拍以来就一直不对付，昨天终于发作了。只是辛苦了
程露平静地说：“其实这在剧组很正常，演员和演员之间，导演和演员之间，制片和导演之间，反正能想到的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都不稀罕。”
“拍摄停止，这不浪费钱吗？”陈晓芯疑问。
“是浪费，不过制片人都不在乎，导演也不在乎，那就随他们去了。”
陈晓芯也算开了眼界，说：“那我们这剧可经不起这种折腾。”
程露坚决地说：“不会，剧组里我说了算。”
总算领略了一番导演霸气外露的风采。
陈晓芯几人坐着陈一德的拉风越野车，一路猛踩油门，很快就赶到了城郊之外的拍摄地。
这个地方是改造后，按影视基地的规划来修的，所以拍片子的还不少。
陈晓芯好奇地四下张望，跟着程露走进了一个外面看着像巨大的厂房的建筑。
“这是这里的室内拍摄点。空空的，也没人来。”
陈晓芯看到这里的道具，设备都没有收拾起来，明显是停工状态。
“噢，对了，我们没有化妆啊。”
“放心，都有的。”
程露先是找了台斯坦康尼，扛在身上试了试，然后又用现成的布景，调了调灯光和轨道。
“好了，等着，我去叫人。”
陈晓芯看得佩服无比，怪不得程露这个体格，那么大一块斯坦康尼背着，一般女生估计弄不转。
虽然程露在陈晓芯眼中，是一个比较扑街的无名导演，不过显然在这里，程导还是有号召力的。
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两个化妆和打反光板的，反正陈晓芯和姜美怡没用多少时间就把MV的镜头拍完了。
“你把歌发给我，明天就能给你弄好了。”程露一边收拾一边说，显然这个活儿对她来讲连热身都算不上。
陈姐一路跟着，中间基本不说话，也就做个打下手的工作，但她观察很仔细，也重新认识了陈晓芯的关系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