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帮他脱衣服还一边感叹这人酒量着实不错,她当初创业也没少喝,朋友们都说她千杯不倒。
哪有千杯不倒,她难受的时候谁都没有看见,倒是杨峋叫她刮目相看。
仔细想想他应该没什么机会喝酒,没想到天赋异禀。
直到将鞋袜都脱干净,杨峋还是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时候她才猛然发觉不对。
“喂,你该不会真喝多了吧。”
杨峋没说话。
沈小清饶有兴致地弯腰戳了戳他的脸,“你喝醉原来是这个样子呀!”她像是找到什么乐趣一样咯咯直笑。
一会儿戳戳这儿,一会儿挠挠那儿,杨峋就像个面人儿一样没有脾气任由她欺负。
终于玩够了,她才大发慈悲地将备受凌虐的某人慢慢扶着放倒在床上。
想要再起身时却被人一把扯下来。
她没有防备被人一下压在身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杨峋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神变得极具侵略性,沈小清不由颤了颤。
她再起身已经是后半夜,那屋已经没动静了,想来李炳正一家子全都睡着了。
她全身酸痛,没好气地将杨峋搭在她身上的胳膊甩开。
杨峋已经熟睡,被甩开胳膊也只是不舒服的嘤咛一声,随后翻个身继续睡。
看着他露在外边的胳膊,她终究还是不忍心地给他把被子揪上来盖好。
穿好衣服去洗漱间,里边的一块镜子照出她现在的样子,下嘴唇有些乌紫,那是她不敢出声生生咬出来的。
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看见了倒觉得疼了。
再回去时候杨峋依旧是那个姿势还在睡,她掀开被子躺进去,半晌又起身赌气般将刚才揪上去的被子又拉下来。
“哼!”
晚上没睡好,她早上一般都起不来,但惦记着家里还有客人,她艰难地挣扎爬起来。
但厨房里已经有人了,早起回来的杨梅正准备摊鸡蛋饼,赵淑芳笑着在一边指导她。
两人气氛和乐融融,沈小清也乐得这样,便穿好衣服去清理院子。
刚下的雪要是不清理人来人往的该变成冰了,出入艰难不说还容易受伤。
只是还没铲几下,手就被人握住。
“我来吧。”
杨峋嗓音嘶哑,应该是昨天喝得太多,但意外地比平时温柔。
她原本还记恨着这人昨天的恶行,但很奇怪他今天冲她一笑,她就什么都忘记了,只是娇嗔般冲他哼了一声。
杨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嘴角依旧浅浅勾起。
“快进去吧,外边冷。”
沈小清敷衍地嗯了一声却向院子外边出去。
杨梅每天都起得很早,倆孩子估计还在沈峰那边睡着,她不放心过去看看,再说这早饭马上就好了。
等她带着两个孩子回来的时候院子已经收拾利落,李炳正正吭哧吭哧地劈柴向站在一边的杨梅展示他用不完的力气。
里屋杨峋和李爱国在喝茶驱昨儿残留的酒劲儿。
赵淑芳看见她回来忙招呼着大伙开饭。
只是饭桌上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让人没法忽略。
“伯母,您是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