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狠胳膊肘向后狠狠怼过去,男人的闷哼一声。
趁他病要他命,沈小清再接再厉准备再给他一下,那人却气息不稳地出声叫道:“小清,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她动作一下顿住,被那人抱着她才后知后觉这阔别几个月就已经有些陌生的气息。
“杨峋!”
一听到他的声音,沈小清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略微一顿慢慢回身。
刚才套在那人头上的衣服已经掉到地上,月光映照进来,虽然只能看清轮廓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
收拾行李的时候她憋了一肚子话想说,这会儿却一句都说不出来,愣在原地只觉得手脚有些发麻。
杨峋长叹一声主动上前将人搂住,“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抱歉。”
他走后家里确实发生不少事情,沈小清顶多觉得有些烦躁,没觉得有多辛苦。
可杨峋在她耳边温声安慰的时候她却突然有些鼻酸,委屈的感觉像是透过门缝儿进来的冷风一样遍布全身。
杨峋的大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直到将那委屈都驱散了也没有停下来。
就这样敞着门两人足抱了十多分钟才撒开手。
理智回笼,沈小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杨峋帮她拢了下衣服没说话,先将嗖嗖窜着冷风的门关上又细心插好,这才牵着沈小清回了卧室。
关上卧室门再没了禁忌,沈小清将灯打开。
杨峋脸上挂着青色的胡茬,身上只背着一个包,略微比杨家宝的书包大一些,里边应该也只装着一些简单的证件和换洗衣服。
一身风尘仆仆半夜突然回来,这对沈小清来说既是惊喜也是惊吓。
“你怎么回来的?怎么大半夜了才到家?到家咋不敲门,干嘛撬门啊?”
她像是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一口气将问题全都问出来,杨峋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笑笑将人拉着坐下。
“前两天炳正给我打电话说是妈出事儿了,刚好我有几天假期就回来了。”
沈小清提了口气张口还要问,杨峋却抢先将人拉进怀里,“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
“哼!”她撇过脸哼了一声,“你刚才吓死我了!”
“本来不想打扰你们休息,没想到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想起刚才自己狠狠给了杨峋几下,沈小清有些慌张地掀开他的衣服就要检查。
杨峋也由着她并不反抗。
现在已经冬天,沈小清都已经开始穿棉袄了,杨峋许是刚从南方回来没来得及换还穿着薄薄的衬衫和她给做的冲锋衣外套。
外套只要一拉拉链就成,衬衫却系在腰带里,她三下五除二一把扯出来。
杨峋劲瘦的腰身一览无余,她原本是想看看青了没有,撩起来的瞬间脸色却瞬间白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杨峋原本古铜色的腹肌上边现在青青紫紫的看着十分骇人。
“前段时间集训,和学生们切磋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
这上边的青紫有些边缘已经开始泛黄,和杨峋说的时间大致对得上,他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