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自己才十八岁。
这么早就葬送在婚姻的坟墓里，好像有点吃亏。
可是，开放池塘养鱼，又不是他的风格，突然就有点小纠结。
转眼，苏航的大学生活就迎来了第一个寒假。
这样一来他就更闲了。
店里有蓝鹏忙活，药园有孙仲戍，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他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异能等级到了瓶颈期。
聚能丹不是没尝试，可根本没有传说中的奇效，反倒大部分能量都被七彩琉璃珠吸收了。
苏航也想过，干脆把七彩琉璃珠喂饱，看看究竟能发生什么。
可惜，他的药园才刚刚开始发展，根本做不到批量生产。
谢靖那边虽然也能收购到一些奇珍异草，可这些珍贵的药草都是可遇不可求，也不知道下一株什么时候能碰到。
也难怪市场上一丹难求，就算掌握了顶级的炼药技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当然，苏航也清楚，这事急不来。
于是他去找孙仲戍商量，“孙伯，我们可不可以做下沉市场？开发一些普通丹药。”
孙仲戍的脸色明显变了又变，“你是让我作假？”
苏航一惊，“这怎么就作假了？市面上不是也有下品和中品丹药吗？”
“那都是炼药师学艺不精，炼制出来的残次品。长期服用会中丹毒，还会影响修炼上限。”
“可你换一个角度考虑，并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高品丹药。
那么，他们就只能因为财力不济，被迫放弃修炼吗？
至少下品和中品丹药可以让他们的异能提升，虽然成不了顶级强者，但足可以养家糊口。
总比做一个普通人，艰难度日好吧？”
孙仲戍眼珠动了动，但还是固执地说：
“这样的丹药我不炼。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丹方给你，炼制出来是什么品质，与我无关。”
“这怎么行？丹方可是你们家祖传的，怎么能给我这个外人呢？”
孙仲戍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十几岁才开始牙牙学语的孙苗，眼里满是沧桑。
“我孙家后继无人啊，你如果不学，我也只能把这些东西带进棺材里。”
“可是……”
“我有条件。”
“您说。”
“希望你能给我孙子一口饭吃。”
“这不是什么大事，我答应。”
“还有，如果有一天你能炼制出高品丹药，就到我坟上磕个头，认下我这个师傅。如果做不到，便罢了。”
苏航能理解他想留身后名的想法，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如此拼命。
一是为了报恩，再一个就是想让衰败的孙家重振威名，这样他也不觉得愧对祖宗了。
“好，我答应您。”
苏航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涉猎炼药这一行，还是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开始。
孙仲戍并没有教他任何东西，只是丢给他一本《佰草集》让他自己去认识药草，熟记药性。
苏航从小学习成绩就好，虽说不上过目不忘，但也比一般人学得快。
大概一周的时间，他就把那本厚厚的《佰草集》翻了个遍，一些常见的药草也都能熟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