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身子湿润温热,只说了一句话也就晕了过去。
“一定要救我父亲…”
裴阳移开她,才知自己身子上温热感来自殷伶雪身上不断溢出的血液。
她的腰间被刀划破,此刻正是在往外冒着血。
裴阳一看,顿时傻了。
“他妈的,一个左腰一个右腰,你们不亏是父女。”
来不及多想,裴阳从伤口处撕开殷伶雪的衣服,瞧见雪白的一片右腰上,正是有一道刀伤。
只是拖的时间长了些,又在雨水冲涮下,血液不像殷世忠那般流得猛烈。
只是殷伶雪估计是在雨中剧烈跑动,那伤口也是更加严重了些,
裴阳无奈,这刚缝完一个,这又来一个。
他再次消毒引线,感觉干完这一单,可以让女帝给封个外科医生当当。
裴阳稳住殷伶雪的身子,为了不遮挡视野把殷伶雪的麻衣往上翻了翻。
这一下就让他看见了殷伶雪的南半球,一下给他傻在了原地。
殷伶雪,没有穿内衣?
肚兜呢?肚兜都要来一件吧!
裴阳闭眼深呼吸,稳住心神心里默念自己是一个医生、自己是一个医生。
一下子还是没忍住,也就直接把南半球给遮住了。
这一拉衣服的动作,一下让殷伶雪惊醒过来。
她满脸雨水,模糊间去望跪坐的裴阳,又感受到腰间的凉意痛感,这一眼望去,立马遮住身子一把剑又是抵在了裴阳喉结间。
“你要做什么?”
剑锋是凉的,裴阳的心也快凉了。
“小姐,治病呢!你腰间的伤口不给你缝合,你父亲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你估计也能看,但不多。”
殷伶雪大惊,放下了剑:“父亲他…”
“搞定了,待会儿熬药给他服下,又能续上个十天半个月。”
“你…”
裴阳懒得搭理她:“我来这里只是奉女…奉陛下的命令来找殷世忠的,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问一遍,治还是不治?”
殷伶雪呼吸深重,清冷的眸子直直盯着裴阳,却是许久没有开口。
“是你不想治,我也省得麻烦。”
裴阳起身就去准备熬药的器材,殷伶雪缩到了墙角,环抱着身子先去看床上的殷世忠。
银针裴阳已经撤去,殷世忠的脸色也好了一些。
破碎的衣角触碰到腰间的伤口,殷伶雪痛得浑身颤抖了一番,但在裴阳面前,她始终没有掀开衣服查看伤口。
裴阳一边给熬药的器具用热水烧煮,余光却是瞧见墙角殷伶雪的腿边,已经是滩积的鲜血。
裴阳摇摇头,殷伶雪便就是常见的古代女子,思想死板了些。
人家女帝身子给自己看了去也没说些什么,虽然她是动的手…咳咳,但至少女帝看得开啊。
话说自己看光了这么多次女帝,她真的看开了?
难道是真把自己当太监?
裴阳想不明白,清理器具的时候,见着墙角的殷伶雪已经嘴唇发白,意识模糊了。
那一滩血液,已经越积越深了。
这般地步,她还是倔着性子观察裴阳一举一动,压根就不开口求救。
裴阳唉声叹气,闭上眼仰天长叹:“妈的,算我上辈子欠你的。”
气话说完,裴阳去墙角抱起殷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