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脸皮后，裴阳可是没输过谁。
“没看够。”
“你！”
酒馆角落里的姬峰喝着酒，望着这边的风景，也是不断摇着脑袋。
裴公公，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裴阳再问：“公主此行，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怕也就是公公心中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我心中，可是把你想得不简单。”
“公公不妨说说看，是安然萱儿哪里做得不对，惹到了公公怀疑。”
裴阳的鼻头被安然萱儿呼出的气息染上，有一些瘙痒，也不想输了场子。
脑袋未动，伸出手指摸了摸鼻子，又继续道。
“千里迢迢，又耗费几条人命，若只是为此，公主觉得值当吗？”
安然萱儿被裴阳刚刚摸鼻头的动作，差点搞得忍不住发笑。
但听见他这下一句问话，一下也是正住了心神。
“值当。”
“胜与败，公主都不在乎？”
“不在乎。”
“可是陛下在乎，大夏在乎，那些朝臣更是在乎，刘巨鹿十分在乎。公主心中若真是简简单单当成一场文试，可真就是蠢到了天。事关大夏颜面，文试不再是文试，而是一场政治。”
安然萱儿沉默了好久，裴阳能看出她眼神中的失神。
他试图看出，她心中真实的目的。
可她还是说：“可萱儿的心思，只在一场文试。”
“文试的结果呢？”
“什么结果？”
“胜与败。”
安然萱儿蹙眉，不知道为何裴阳一直在强调这个概念。
“我说了，我不在乎。”
“可别人在乎。”
裴阳没空陪她兜圈子，简单明了说出了事实。
“对不起，你要的公平，大夏给不了。”
她再次蹙眉，这一次带着一些怒意，是因为裴阳的失信。
“为何？”
“今日一见，你早该知道若是文试大夏败北，正是如了刘巨鹿的意。陛下不会同意，没有人会同意。”
“你认为大夏会输？还是你阻止不了刘巨鹿暗中做手脚？”
“我能保证文试公平举行，但这种公平只是于我而言。这场文试早早参杂了太多东西，陛下无论如何不可能放任安阳胜出，无论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
安然萱儿有些明白裴阳的意思，但只是沉默不语。
裴阳望着她的眼睛，问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文试，也就没有所谓的公平。这样的一场文试，公主也还要参加吗？付出这些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值得吗？”
在裴阳心里，解决问题最好的一个办法，也就是让安然萱儿自己放弃这一场文试。
没有了炸弹，刘巨鹿安置无数引线也无济于事。
可安然萱儿说出的最后两个字，彻底让裴阳心乱。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