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江篱小声地将刚刚听到的说了一遍,“昨天晚上他们没打什么歪主意吧?”
成长风摇头:“坐着说了一会话,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太阳慢慢升起,唐江篱头昏昏的,是没睡好的症状,她揉揉脑袋,正要站起来,隔了不远的队伍里突然爆发哭喊声。
不少还在睡梦里的人被吓醒了。
“柱子!”
女人的喊声响起,周围人立刻围过去。
“老二家的,柱子咋的了?”是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应该是柱子的奶奶。
“娘,柱子发热了,脸上烫手,咋办啊?”柱子娘急得满
头是汗,大早上的风一吹就忍不住打个哆嗦。
“急啥,多长时间了,看看能不能把他叫醒,别热糊涂了。”
老太太很有经验,柱子娘却一脸懊悔。
“昨天夜里我醒的时候就热了,我还以为是睡热了,我叫了,叫不醒啊。”
周围不少人,有妇人叹气:“这时候生病了最要命啊,只能等死了。”
“你个满嘴喷粪的!你家孙子才等死!”
老太太气得不轻,嚎了一嗓子,连守门的士兵都听到动静了,抻着脖子看热闹。
妇人噎了一下,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跟我厉害什么
?有本事跟他们厉害去,看能不能让你孙子进去看大夫!”
说完就走了,还忍不住嘀咕:“没有大夫没有药,不是等死是啥?”
其他人没说话,但也都是这个意思。
老太太一发狠:“走,去求求他们,大不了豁出我这条老命不要了,也不能看着柱子没命!”
说着她让大儿媳妇将她一直带着的包袱拿上,催促二儿子把柱子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