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听她说完,阮如意果断挂电话了。
脸上热得慌,肯定是低烧在作祟。
赶紧睡觉!
阮如意的伤都在右边,只能往左边翻身,刚转过来墨砚辞对向自己。
“墨砚辞。”
“嗯?”
“你转过去,我要睡觉。”
墨砚辞不解,“凭什么?”
阮如意是伤员,理直气壮,“我这边不方便呀!”
一只大手伸过来揽住她的腰贴向自己,墨砚辞靠近她,低声说:“你还有反复发烧的可能,我不放心,就这样方便我看着你。”
陪护她懂。
有必要贴得这么严丝合缝?
阮如意推他:“你离我太近我睡不着。”
墨砚辞闭眼回:“睡得着。”
“……”没残废的那个左爪子在被子底下胡乱摸索,“墨砚辞,你再不离我远点儿,我抠你肚脐眼了。”
小腹没摸到,倒是摸到了一个奇妙的东西。
好像会变形呢。
墨砚辞轻哼一声,抓住她不老实的手扣在床上,“给我老实点,你现在身体不适,盲目点火不负责灭火我会很难受。”
气氛诡异地发生变化,即将不对劲。
“老公,我我我睡觉了。”说完平躺过去了。
墨砚辞靠到床边位置背对她冷静了会儿。
香香软软的夫人在怀里却碰不得。
谁懂他此刻的苦?
片刻后又转身过来继续抱着她,依旧压住她的手避免二次触发。
嘴上说:“我怕你扯到伤口撕裂出血,乖一点。”
“嗯。”
一分钟后。
阮如意睁开一只眼,扭了下头。
没开灯的卧室根本分不清他到底睡没睡。
紧跟着头顶的男人吐出一口气,问她:“睡不着?”
“我有个问题。”
“你问。”
阮如意抿了下唇,“我睡了三天,我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男人反问:“你希望是谁?”
怀里的人想都不想,“反正不是你就行。”
墨砚辞:……不得不让她看清自己的心了。
“那夫人失望了,我们是夫妻,于情于理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阮如意:!!!
心里爆发出一声土拨鼠尖叫。
他换的?
那不是都被看光光了?
节操呢!尊严呢!
墨砚辞明显感受到怀里刚才还软软的小身体顿时坚硬如铁。
还问:“怎么了?”
阮如意全然不理。
边敲电子木鱼边做心理建设。
照顾伤者很正常,夫妻关系嘛,勇敢踏出第一步。
何况你早看过他的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品质你不吃亏啊……
没过多久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下来,迷迷糊糊睡着前,嘴里还念念有词。
“墨砚辞我不管……看光光就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黑暗中男人唇角勾起弧度,轻轻拍她把人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