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惶然,他也没想到局面会成这样。
霍正楷他把林酒护在身后,大声喊来服务生买了单,随后说身体不适就要走。
陈殊突然发疯,大步跑来,抓住了林酒的小臂,轻易就把她甩到了门上。
这一幕来的突然,谁都没料到酒蒙子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一转身,陈殊又发了癫踢倒了两个椅子……
屋内一片狼藉,工作人员闻声而来报了警,一屋子的人都被拉来做笔录。
林酒最先做笔录,随后在大厅等候区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
一个心细的女警察看见她右手撞出的红痕,问她要不要帮助,她只是抱着一把在混乱中被掰断的油纸伞,轻轻摇头。
那把伞是林家伞坊的,但手艺却是姚芳的。
陈殊当着她的面毁掉了姚芳作为手工匠人的心血。
回家路上,林酒眼皮发沉,昏昏欲睡,林康坐在副驾,满心自责。
前半局都好好的,后半局就闹了这么大的乱子,陈殊怕不是被夺舍,中途切换了第二人格。
霍正楷偏头把林酒揽到自己肩膀上,最后又向下沉了沉身子,将肩膀窝出一个合适的高度供她倚靠。
“睡会吧。”
前排两人眼睛骤然睁大。
这……什么东西情况?
这么自然?谈上了?
到了家,林酒就醒了,姚芳还没睡。
林酒扶着车,脚步端正的下车,却瞒不过一身酒气。
姚芳欲言又止,想煮点醒酒的吃食,霍正楷半抱着林酒,摇摇头说不用。
姚芳看不见两人的亲昵,任他把自家女儿送上楼。
没一会儿,霍正楷又蹑手蹑脚下了楼。
林康不敢抬眼,死盯着桌面上的玻璃杯。
姚芳五指微收,看着桌上被毁坏的油纸伞。
“下次还是……少喝点吧,你们几个都少喝酒。”
说完,她移开目光回了卧室,没多问。
张敬臻捏着手机,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卧槽。
他们前脚离开,陈殊后脚也离开了,两边和解,赔了点钱。
林康闷闷不说话,进警局时,他听到陈殊身边的两个助理聊天。
“那个林酒是不是之前林振介绍的那个,和照片上长得挺像的,就是发色不一样,那时候的照片我记得……是粉发来着。”
“哪个林振?”
“你忘了?送油纸伞的那个,说一把油纸伞价值300,我砍了个价,220也照样卖了。”
“他也是有意思,一个授权联名要100万,讹人。”
虽然没听全部,但他基本上已经拼凑了一个大概。
林庆辉刚死不久,林振就拿着伞到处去卖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