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的眼神彻底模糊了。
娆厉川看差不多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问道:“你和白阮阮什么关系?”
青王像是和谁在博弈,最终惨败,面无表情道:“我爱她,可是那个贱人负我,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白阮阮,一个贺兰嫣的贴身婢女,能被我看上是她的福气。”
娆厉川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你们怎么认识的?”
“小时候,我和皇兄时常与贺兰嫣她们二人偷偷跑出去玩。皇兄喜欢贺兰嫣,从小就喜欢。我喜欢白阮阮,可是她只是贺兰嫣的丫鬟。身份悬殊,家里面根本不同意,顶多纳为妾室。但是我不想委屈她。”
说到这里,青王脸上带着一丝怨念。
“我不想委屈她,我想娶她为正妃,后来闹到父皇面前甚至为此挨了板子,结果还是不行。后来我得知,她是贺兰嫣的妹妹,只不过是一个外室所生,只能没名没分地跟着贺兰嫣做婢女。我高兴极了,只要贺兰家恢复她的身份,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娶她。”
“可是——”青王愤恨道:“可是她贪图富贵,宁愿跟着贺兰嫣做皇兄的陪嫁,也不愿意跟着一个闲散王爷!”
“那个贱人爬上了龙床成功怀上孩子,可是那又怎样?皇兄看似宠爱她,其实她就是个贺兰家的挡箭牌,到头来不还是死了。那个贱人自作自受!”
娆厉川垂眸,面色阴沉,“她不是得病死的么?难道是另有蹊跷?”
“得病?呵~当然不是。”青王皱皱眉,似乎在一直强压着自己。
娆厉川看药效差不多了,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死的?”
青王面色难堪到极点,“她是……”
“殿下,天色快亮了。洒扫的人都起了。”蚩尤小声提醒道。
娆厉川扣着青王的下巴,“快说,怎么死的!”
青王皱褶眉,头一歪,晕了过去。
娆厉川忽然放开他的头,青王重重地又躺下。
“走吧。”娆厉川出了房门,蚩尤跟在身后,直接去了贫民街。
太医院。
这边沈嘉懿慢慢转醒,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凉嗖嗖的,看来烧退了。
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手臂等位置,红色的疹子也在慢慢消退。
终于熬过来了。
“祁澈。”
沈嘉懿气若游丝。
门外听到一点动静的人赶紧进屋看到沈嘉懿一双清明的眸子,欣喜道:“主子,你终于醒了。”
“扶我起来。”
祁澈连忙阻拦,“主子,你还是先躺着吧。”
沈嘉懿看他一脸的担心,不由地安慰道:“烧退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