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消散的欲望不降反升。
他穿过她的膝下,将人打横抱起,往休息室走,一脚踹紧房门,将人放在松软的大床上。
因为惯力,叶榆绵软的身子在松软的大床弹了两下,意识稍稍清明,手掌心酸麻得厉害,抬手抵住男人贴上来的胸膛,坚定道:“不可以。”
他覆在她身上,“已经结痂了,不影响。”
她还是道:“真的不行,我怕。”
他漆黑的眸凝视了她一会儿,轻叹了口气,“那我帮你。”
她情动的模样他也看得真切。
在叶榆震惊目光注视下,男人从她身上下来,将她拽到床边。
他半跪在床边,俯下头颅。
伴随着叶榆抑制不住的惊呼,他贴上她,极为细致认真地安慰她。
这有些超乎叶榆的认知,从前他提过不少次,她每次都是羞涩的拒绝,说自己不需要。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很会。
……
喘息过后,男人抬起头颅,沾着莹润的鼻尖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愈发明显。
他蹭她的脸颊,被她嫌弃地打开,“脏死了。”
陆怀湛低笑了一声,不轻不重地挠着她因舒服泛着粉红的脚背,厚砺的嗓音勾人心弦,“小骗子。”
他捻捻潮湿的指尖,精雕细刻的优越妖孽面容映入她的眼眶,低磁的声线带着轻哄,“再说声爱我,让你体会人间极乐。”
他在勾她。
叶榆不上他的当,她就算不说,他伤好的那天,该体会的还是能体会。
她翻身,拽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被子上独属于他的冷香溢入鼻腔。
她闷声开口,“你去工作,我休息一会儿,你结束了叫我,再回家。”
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好,有事及时和我说。”
等人彻底离开,叶榆在床上滚了几滚,心脏砰砰直跳,羞涩的手捂住脸。
明明是来给他送饭,怎么就照顾到床上了。
想了一会儿,呼吸逐渐平息下来,脑子里突然蹦出刚才的画面。
他问她,喜不喜欢她。
固执的厉害,用尽手段,非要一个答案。
她那时被他吻得脑子都不要清明,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乏他逼迫的结果,但现在细想想,往往极端情况下脱口而出的答案,总是真实偏多。
她把手搭在眼睛上,叹了口气。
如果现在再问,她喜不喜欢他。
她想,不喜欢是不可能的。
以前的她是因为他救了季书铭,给他提供优越的学习机会和前途。
她用身体做交换,换来他们在一起。
可现在想想,脑子里总是控制不住想到她误坐黑车,他带人救她;
她参加比赛,他为她主持公道;
她被叶家下药,他抱她上救护车,送她去医院;
她被绑架时,他以身换她,替她挡子弹的画面。
一帧帧一幕幕……她都忍不住动容。
他那样的男人,想对谁好,怕是没有女人不沦陷吧。
即便他们的开端不好,他还总是毒舌,偶尔偏执,大男子主义。
但她还是没有分寸地有了别的想法。
用身体做交换,却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陆怀湛工作完,回云庭的路上,叶榆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好像还没有说过喜欢她,即便自始至终都是他在主动。
扭头看了眼牵着她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好像除了浓情之时,他脸上都泛着淡淡的冷意,尤其是在公司。
他肩负重任,就像孟母说的,他身价不菲,地位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