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昊眼中，只有深邃和无边无际的黑暗。
“你配得上一句……陈先生。”
大爷爷最后道：“是我看走眼了，我活该。”
“哈哈！”
陈昊笑道：“别这么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哎。”
大爷爷伤感道：“只是我的错，太大了，也没时间改了。”
如果他是一个年轻人，还能改，还能变，可他已经是老人了，一个垂垂老矣，九十岁的老人！
……
唐氏企业大楼楼顶。
唐芸芸并没有带唐老大回家。
而是来到顶楼。
顶楼风很大。
父女二人站在大楼边缘。
唐老大看不出任何恐惧，反而坐在边缘晃荡着双脚，不停傻笑。
“爹，你真傻了？还是假装的？”
唐芸芸冷冷问道。
“爹，你真傻了，还是假装的？”
唐老大吃着手指，哈哈笑着。
“看来是真的疯了。”
唐芸芸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唐若昕真该死！爹，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
“唐若昕真该死！爹，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
唐老大笑着重复。
他好像已经成了一个语言重复机器。
“你一路走好！”
唐芸芸突然动手，把唐老大推下了楼。
“我草你妈！”
唐老大破口大骂，这一次并没有重复别人的话。
“你不是经常干嘛？”
唐芸芸笑了笑。
自己老妈，就是唐老大的老婆，这种夫妻生活的事情，用不着说出来的。
看着唐老大活活摔死，唐芸芸拨通了唐若昕的电话。
“唐若昕，你真不是东西，夺走我爹的股份，逼疯我爹，害他跳楼。”
“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会报仇，我会给我爹报仇，千倍百倍，让你偿还！”
电话那头的唐若昕也是一惊。
此时，楼下也乱成一团，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看到唐老大躺在血泊中的扭曲身体，唐若昕眉头紧锁。
没想到，唐老大竟然自杀了？
“该死！该死！”
唐若昕气得拍桌子。
唐老大是死是活，她其实不在乎。
对于她来说，没有股份的唐老大，已经在企业中死透了。
可是，他现在直接跳楼，对于唐氏企业影响太大了。
那些好事的记者会怎么写？
龙城女魔头夺走长辈股份，逼迫长辈跳楼？
各种噱头。
没有任何下限的标题党，肯定层出不穷。
“事已至此。”
陈昊劝道：“别太激动。”
“陈先生有没有好办法消除一下影响？”
唐若昕现在心如乱麻。
陈昊摇摇头。
人死了，瞒不住的。
怎么消除影响？
就算有些办法，也是杯水车薪，意义不大。
“开招标大会。”
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