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443.欺骗与愚弄
许秩察觉到天地间涌动的规则之力，只是，这些规则之力并没有一股脑直接攻向她，反倒是像在忌惮什么。
她有些意外，什么事情能比她还重要？
倒不是许秩自视甚高，而是她心里清楚，她拿走的碎片就是神明们飞升的途径，还能有比飞升更重要的？
除非，现在与祂们对峙，限制住祂们的事情，也与飞升有关。
许秩对此来了兴趣，而她并不需要猜测对峙的地点在哪，她如今已经可以根据超凡能量的波动判断这个世界大致发生了什么事。
这便是属于神明级别的力量，她并未掌握任何一条属性的规则，都能做到这个程度，当掌握属性规则之后，岂不是随时能感知到世间的超凡者们在做什么？
有点像是某条属性内全知。
果然。
对方见许秩不信，抿着唇，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解释道：“那是真的我，只不过是从前的，没有记忆的我。”
大概是这女人的手笔。
想到这里，许秩更加恼火了。
话音刚落，许秩便见到天空的中的规则似乎在瞬间暴动，有金色闪电般的能量砸了下来，是对泄密者的惩罚，却又在莲城上空被什么阻挡了。
是的，许秩选择了“不能”这个形容词。
而此刻，她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世间超凡能量涌动最激烈的地方，是莲城。
可现在，她竟能面不改色的与对方虚与委蛇。
女人说的话似乎彻底激怒了那些神明，金色长矛不断被投掷下来，女人脚踝处的规则纹路也如一条阴魂不散的蛇一般紧紧锁在她的脚腕。
她从空气中嗅到了浓烈的属于杯的气息。
许秩闻言表面没有太大反应，心底却在确认自己的试探结果看起来还不错。
许秩有些迟疑，随后，她想到了一个东西。
涓竴涓浜屼簲涓浜屽洓涓涓冧節
女人的脸色沉了下来，似乎被许秩的话激怒了，她往前走了几步，试图抓住许秩的手腕，可如今的许秩并非那么容易被她抓住，她抓了个空。
所以才需要代行者？
许多问题在脑海中转了一圈，一些得到了解答，但一些依旧留有疑问。
女人还想说点什么，看到许秩冷漠的神情时，却又无法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这一刻，许秩真的打算把对面那人杀掉。
许秩选择跳过这个话题，也代表在她心中，过往的一切都随着今日的见面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仇恨与利益。
许秩嗅到了大幕将起的味道，也嗅到了道路走到尽头的气息。
教皇，传闻中有，她却没有见到过的信徒，但问题是，为何是教皇不是祂自己？
许秩看向这漫天的规则，在心中确定了一点。
她这样说完，脸色又变了变，似乎对自己会说这样的话感到不满意。
想到莲城，许秩的脚步顿了顿，她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却无端让人感觉她似乎迟疑了一瞬。
她其实很想质问对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欺骗她的，但转念一想，哪里有什么时候？
不只能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吗？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到了终局的时刻，无论什么阴谋诡计，最终的结果都即将显现，当疾驰产生的风吹过侧脸，许秩难得的有了些期待的感觉。
而后，她用仿佛要说什么悄悄话的距离凑到许秩的耳边，语气慢条斯理的，却并不温和，反而带着些许疯狂之意道：
“这些规则是那些愚蠢又悔之不及的家伙搞出来，它们最大的作用便是阻止他人进入漫宿。”
明明该是温婉的长相，却不知是因为气质，亦或者此刻的神情，竟显露出几分病态般的癫狂，那双盛满了恶意与血腥气息的双眼唯有在看向许秩之时，才会流露出几分不该出现在她脸上的温柔。
她如今的速度基本能做到想去哪便可以瞬间到达那个地方，但许秩还是选择稍微放缓速度，在前往莲城的过程中仔细观察了一下天空中遍布的规则。
许秩语气含着威胁，抬手指了指天空，显然是在说那些规则。
虽然比起大主教要强上许多，但似乎，还不到神明的水准？
不落井下石，都算她许秩是个大善人了。
如果是没有记忆的她，那确实不是演出来的，但这不代表就不是欺骗了。
神明们似乎很难，或者说，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祂们从不能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哦，要说唯一的关系，大概就是你死我活了。”
并且天空中遍布的规则痕迹来看，这绝不是临时能创造出来的，看起来，应该也布局许久了。
她的脸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比从前精致了许多。
“还能是为什么呢？”
她承认，哪怕时间过去许久，哪怕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无能为力坐在轮椅上等死的少女，她依旧，还是那个极其小心眼并且异常极端的许秩。
她当然是故意这样做的，但故意之中，却又是真的藏着几分不满。
有些东西是无法演出来的。
而她说完话，便似乎知晓许秩如今不愿意与她靠的太近一般，自己稍微移开了些。
但这个准则对许秩大概是不生效的，或者说，不完全生效。
女人沉默了。
那并不是什么该死的巧合，是这家伙一早就精心计划好的。
很难说是什么复杂的情绪围绕着许秩，要说曾经有多深厚的感情吗？
也不见得。
女人在与她对话之时，抬手结了几个印，随后，笼罩在莲城上空仿佛即将倾轧下来的规则似乎停滞了。
当她到达莲城附近时，许秩的脚步慢了下来。
但这份气息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强大。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收起了脸上隐隐有些不甘的神情，语气也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
于是她思索了一会，终于抬头回道：“我当然怕你，你骗了我这么久。”
她也抬头看了看那些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