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离开太子府以前,还是很担心时茵,所以留了个人看着时茵。
晋王府虽然被满门抄斩,但还是留有部下,甚至季淮不夸张的说,若是他真想谋反,也不是做不到。
可他实在是不想节外生枝,他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是想让时茵可以快些渡劫成功。
原本他觉得虞谌定然就是时茵的情劫,然现在虞谌的表现,实在是跟原本所想大相径庭,虞谌杀害了时茵的家人,这样的虞谌,还能够与时茵相爱吗?他还配吗?
季淮生出来了困顿。
那谁才是时茵的情劫?
来了这这么久,季淮还是没有揣测出来。
先前时茵是真心爱虞谌,那么现在又如何?
一连过了几天,时茵都把自己锁在房门里,不见人,也不吃东西,只是发呆。虞谌忙着处理政事,亦是没去看时茵一眼。
最亲密的人,成了最陌生的人。
府邸里的人,见风使舵,对时茵也没什么好态度了。
时茵把一切都收入眼底,心中的那个决定愈发的坚定。
既然虞谌已经不适合当君王,当初这君王是她选的,那她也该为这件事承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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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臣妾给您熬了汤。”打定了主意,时茵也把事情提上了日程,这天熬了汤,她亲自送到了虞谌的书房里头来。
“茵茵这是想清楚了?”虞谌停下了看奏折的举措,目光凝视着时茵。
彼时距离时家惨案过去,已经半月有余,这是他们不欢而散后的第一次见面。
“臣妾若非是殿下的庇护,如今也已是刀下亡魂,那时是臣妾不知分寸。”时茵跪在地上,言辞客气尊敬,礼数周到。
明面上两人似乎没什么不对劲,可实际上他们心知肚明,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过去。
“你知道就好,起来吧。”虞谌受用时茵的服软,时茵本就该服软。
反正时茵也不会找到一切都是他所为的证据。
时茵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是他手中的傀儡。
时茵将汤送到了虞谌的桌上,亲力亲为的端给了他,就差没喂到他嘴边了。
在时茵的注视下,虞谌将汤都喝了下去。
“好喝吗?”
“你熬的汤,一直都是最好喝的。”或许是心情好,虞谌愿意哄着时茵几句。
时茵把这话听了进去,只是淡淡一笑:“太子殿下说笑了,不过您若是喜欢,此后臣妾经常熬给您喝。”
“那就不必了,茵茵若是太操劳了,我会心疼的。”时茵要拉远关系,虞谌偏是要让二人关系融洽。
时茵不知虞谌心底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但是她也懒得去管。
她会让虞谌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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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茵,你跟我走好不好?”季淮在得知了时茵再次跟虞谌关系缓和后,忍不住找到时茵,想将时茵带走。
他曾远远见过时茵对虞谌的态度,那一看就是假的,时茵一点也不开心。
他想,既然不开心,那不如让时茵跟他走,至于情劫,换一个人,不可以吗?
“我跟你走也没有任何意义。”时茵面带微笑的跟季淮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