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杰红着眼甩脱冯有才拉着冯婷婷就要往派出所去。
冯有才开始还在后面苦苦哀求着，后来就开始咒骂陈俊杰。
冯婷婷就是个哭。
然后开始求陈俊杰，说的无非就是来回话。
“他是我爸”
“他就是个杂碎”
少年人的愤怒，让他不能坐视不理这件事。
必须让这个杂碎得到法律的制裁。
直到冯婷婷给他跪下。
陈俊杰停下，看着脚下的冯家父女。
他充满了疑惑，愤怒，还有对冯婷婷的怜悯。
他伸手指着这一对父女。
甩手离开。
平静了两天。
没有人知道陈俊杰这两天是怎么样挣扎的过来的。
第三天冯有才就装可怜，央求冯婷婷去约陈俊杰。
说要给他保证再也不这样的事了。
冯婷婷当时请了两天假，没有去学校。
在冯有才再三的央求保证下。
她真的去约了。
然后就传来了陈俊杰失踪，尸体被发现的消息。
她悄悄地在陈俊杰家小区外边徘徊了两天。
可是有什么用呢？
人已经死了。
什么都没有改变。
唯一改变的就是陈叔蓉婶没有儿子了。
头一两年夫妻俩，就是天天跑派出所，公安局。
小地方，监控很少。
夫妻俩该花的钱，该找的人，穷尽心血。
可还是得了个意外落水的结果。
冯婷婷慢慢就变得行尸走肉一般。
也许只有在学习的时候，才有一点点的思考能力。
但是今年中考结束后，冯有才早早的就给冯婷婷说。
不要再读书了。
在家呆两年找个人嫁了。
冯婷婷知道，这不过冯有才变态的想法。
让自己变成他的禁脔。
她想过一死了之，可是每天去肉铺送饭的路上。
看到那个饭馆。
似乎还有一丝丝美好的记忆支撑着自己活下去。
冯婷婷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很多。
张可有效地抓住了重点。
有了这些证词，足以将那个杂碎绳之以法了。
看着冯婷婷发泄似的说完后，张可看着她空洞的眼睛。
“冯婷婷，你可能并不是冯有才的女儿，你妈妈，俊杰都不应该枉死，现在穿好你的衣服，跟我走。”
“什......什么？”冯婷婷好似还没回魂一样。
“你妈妈是你爷爷花了三万块买回来的，我听到的是，结婚后你妈妈几乎不在家里，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你，生下你之后照顾了你几年又失踪了，这家人至少从你爷爷那里就开始用人命养刀。”张可说道。
“什么？”冯婷婷很明显听不懂。
张可结了个清心咒的手印，直接按到了冯婷婷额头上。
她总算是彻底回魂了。
“跟我走，再不走，我怕那个杂碎来了我先弄死他。”
“还有，你欠陈俊杰的，你要下半辈子来还，你算是间接害死了他，他的父母你要管，杂碎一定会死的。希望你有勇气作证。”
冯婷婷这悲惨的十几年活得战战兢兢，都是在被人推着走。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有人会给她说，让她为自己而活。
带着冯婷婷离开冯家。
张可也没有再绕什么弯子了。
直接带着她去了公安局。
找到了当时负责陈俊杰案子的警察叔叔。
冯婷婷一个小姑娘，进了审讯室，半天时间全撂了。
张可告诉那个警察叔叔说自己在去冯婷婷的时候，在他们家院门口看见过磷火。
怀疑那里有尸体。
警察叔叔怀着深意看看了张可好几眼。
张可摸了摸鼻子，笑着说自己刑侦片看多了，都是瞎猜的。
警察叔叔倒是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