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在别的地方狗窍不通,但是在威胁她这一方面倒是轻车熟路。
两人对坐在沙发上,钟庭月自顾自的吃着炸鸡和喝着珍珠奶茶。
璀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耀在她的身上。
日月都仿若偏爱她一分,让她每一根发丝仿若都会发光一般熠熠生辉。
圆圆的杏眼里亦能看见太阳的光辉,就宛若春日里波光粼粼的湖面似的。
“月月,念念需要肾源。”
裴煜疲倦的双眸望着阳光下的少女,眼里满是愧疚。
早先他派人来修了女人屋子里的落地窗,材料自然都是用的最昂贵的。
但想到钟念躺在病床上病恹恹的模样,他还是艰难地说出了口。
这是他答应好了的,自然不能对钟念食言。
“哦。”
钟庭月回答的随意,但她心里隐隐的有个不好的预感。
她敢打赌,裴煜绝对是想来要她的肾。
“如果两日内实在是找不到肾源,月月你可以捐献肾源给念念吗?”
裴煜的声音几乎带着恳求。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给她?哦,对,我忘了,有排异反应是吧。其实你可以考虑做个亲子鉴定试试,说不定你是钟老头子在外面留的种呢?说不定你们有情人能终成兄妹呢?”
钟庭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握着鸡腿,狠狠地撕咬着。
折腾了半天,原来最后还是想要她的肾。
“这般的确是愧对了你。但日后我们二人好好的在一起,再不会有旁人的掺入。可好?”
钟庭月听着男人饱含深情的话当即愣在了原地。
裴煜这是什么意思?
要和她好好的在一起生活,还不会有旁人的掺入,这意思是不打算和她离婚要折磨她一辈子了?
不,绝对不行。
她实在无法接受和这样一个男人生活一辈子。
她有自己远大的理想,有自己的抱负要去追求,如若被裴煜锁在这看似宽阔的别墅实则四四方方窄小的空间里,她还不如选择一死换得自由。
钟庭月放下手里的鸡腿,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与裴煜四目相对。
“肾给你,我们离婚,你放我自由。”
她眼神坚定,带着不容辩驳的气势。
若真到了这般万不得已的时刻,她宁愿用肾换取人身自由和财富自由。
以裴煜阔绰的手笔,这颗肾应当是可以给她换一笔不菲的钱财的。
趁着裴煜对她发疯还不太严重,她必须得趁早脱身离开。
只要等她回了华国,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裴煜不敢置信地望着难得变得一本正经的美人。
钟庭月眼神认真,不似在作假。
从前让她提供肾源,她百般不愿。
如今竟是愿意为了离婚妥协到如此地步。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声音近乎在颤抖:
“所以,你想和我离婚?”
“你是在讲相声么?我们没有感情基础且互相厌恶,如果不离婚是想就这样互相捆绑一辈子么?裴煜,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喜欢你吧?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你。”
钟庭月几乎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