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妈妈没有回家的那一刻起，她，她……”傅朝阳哽咽了，说不出话。
傅寒君弯腰，一手抱一个，将他们抱了起来。
“爸爸没用，留不住她。你们对她来说，也不重要了。但，没关系。”傅寒君说，“没有了妈妈，你们还有爸爸，爸爸永远都在。”
姜晨曦趴在他的肩膀上，把他的衬衫都打湿了。
连傅朝阳这个小小男子汉，都哭得停不下来，可见他有多伤心。
好不容易有了妈妈，现在又失去了。
姜晨曦是第一次失去妈妈，打击更大。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要走，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傅朝阳揉了揉眼睛，吸着鼻子，“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傅寒君叹了口气，转移话题：“先回家吧。”
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孩子们，姜亦欢是要和邵修文远走高飞。
这里面有隐情，他还在查。
等他查出来，或者查不出来的时候，再跟孩子们说吧。
两个孩子哭累了，都安安静静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傅朝阳还是很懂事的：“爸爸，你放我下来吧，你抱妹妹就好，我可以自己走路的，我没事。”
已经没有了妈妈，只有爸爸可以依靠了。
他要学会心疼爸爸，给爸爸分担。
爸爸才是一直都在身边陪伴的人。
父爱如山。
“没关系。”傅寒君回答，“你们还小，爸爸还是有力气同时抱着你们两个的。”
“不，我想自己走。”
见他执意坚持，傅寒君只好见他放了下来。
傅朝阳的脚刚一沾地，就听见一个温温柔柔又甜美的声音响起：“朝阳小少爷，又见面了。”
他抬头看去：“……向舒意？”
向舒意还是客客气气又笑得很甜：“是我。不过小少爷，你以前都是叫我舒意小姐姐的，现在连名带姓的叫我啦？”
她在套近乎，并且故意的提起她之前住在傅家别墅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傅朝阳不排斥她的。
但有了妈妈之后，傅朝阳就疏远了她，并且讨厌她，认为她是一个总缠着爸爸的坏女人。
当然，向舒意压根不介意傅朝阳怎么称呼她。
她只是要找一个话题。
傅朝阳眨了眨眼，呆了几秒，偏过头去：“你怎么在这里啊，你来干什么。”
他觉得自己哭鼻子的样子很丢脸，爸爸和妹妹看见就算了，外人可不能瞧见。
而且……
向舒意越来越像妈妈了。
以前只是五官有点像，乍一看相似度很高，但仔细看去，她还是她，姜亦欢还是姜亦欢，这是两个人，有区别的。
但如今，向舒意的穿衣风格，发型，甚至是说话的语调，都和妈妈有几分相似。
是向舒意在故意模仿，还是他太想妈妈了，才会这么觉得的？
想到妈妈，傅朝阳又难过起来。
“我在附近吃饭，远远的看见你和傅总，想着过来打个招呼。”向舒意回答，“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