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张晨唯一能拿到出手的资本，就是自己的小说，也就是说，没有小说，报刊肯定是不会收购。
报刊要是不收购，那就没有利润可言，同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做抵押的。
所以，和嘉禾所有的合作关系，都是建立在张晨的小说上。
如果一次性交出小说的全部，张晨本身就没有什么资金储备，如果周老板真的想要去稀释张晨的股权。
就像周老板曾经说过的，稀释张晨的股权，办法很多，而且会让你心服口服，毕竟，一份合同再严谨，只要拿合同说事，一样是能找到疏漏的地方。
所以，张晨也从这个律师这里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合同的约束哪怕再狠毒，也不如自己手里有决定性筹码重要，否则，很容易被一脚从合同中给踢出来。
当贺长冠看到张晨所要改动的内容后，也是收起微笑的表情，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个，我不知道张晨先生，当时和周老板是怎么定的，我只是按照要求来起草的这份合同。”
贺长冠当然知道，当时百分百是张晨说的用报刊的股份作为抵押，不可能是用报刊的分红做抵押，只是，现在贺长冠不好直接说出来而已，只能装作不知道。
“嗯，贺先生，我和周老板确实是有口头约定，但是具体的细节并没有说清楚，毕竟我也不是律师，对这些细节也不太留意。”
“而且，嘉禾有专门的律师团队，我回来后，也和我的律师咨询了一下，所以……”
张晨说道最后，停了下来，耸耸肩后摊开双手，意思就是说，你们有法务部，我也有律师的朋友。
虽然没有言语但是意思表达到了。
贺长冠也没有在意，对他来说这样签合同的情况已经算是司空见惯了，经常有的合同，改了三四次，甚至是五六次都有。
毕竟这是在做买卖，买和卖的一方，都要考虑自己的利益，所以，签合同和博弈一样，来来回回，很正常。
“贺先生，这也是谈判的另一种体现方式，我和嘉禾影业的合作，绝对是诚心诚意，所以，咱们还是在合同上精打细算，先小人后君子，这样的话，以后就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张晨淡定的解释着说道。
贺长冠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看向张晨改过的合同。
仔细看过之后，贺长冠发现，其实张晨除了刚才说道的股权变分红的抵押方式，其他的也都是一些细节上的改动，也没什么原则上的事情。
而且，贺长冠也并不是很在乎刚才股权抵押变成分红抵押的事情，这事情说大也不大。
要是真的动起心思的话，张晨毕竟是一个新人，嘉禾要是想玩心眼的话，你怎么变，都一样能稀释你的股份，这对于嘉禾的法务部门来说，并不难。
让贺长冠感到有些麻烦的不是这些，而是最后张晨说的，小说只是给一半的这个决定！
这个问题，才是整个合同的核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