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衡脸红扑扑的，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我们在妖界那日……”
他以为。
他们是有什么的。
结果现在小师妹告诉他，他们没什么。
顾清衡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失落。
“师兄愿意吗？”从灵问他。
顾清衡看不见，但耳朵好着。
红着脸，不知如何作答。
哪有人一下问这么直白。
顾清衡低头，搅着手指。
是觉得害怕的。
从灵没逼他，等他自己想清楚。
摸摸他头：“师兄今晚想吃什么？”
“喝……喝点粥吧。”
“好。”
从灵在这边照顾顾清衡几日。
他想问从灵是如何活下来的，又是怎么到魔域去救他。
但顾清衡又不敢问。
万箭穿心，能活下来已是上天眷顾。
他不应该再去求一个真相。
那势必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
小师妹不愿意说，顾清衡也不敢再去扯开这个伤口。
顾清衡在这边住下。
从灵偶尔有事要出去一趟，但每次都会赶在饭点回来给他做饭。
这里只有一间屋子，他们晚上睡在一处。
偶尔忍不住，会找顾清衡闹一闹。
顾清衡没有同意到最后，从灵也不强迫，闹完就睡。
顾清衡只觉得对不起从灵。
只是在从灵即将要去攻打凤凰仙院的那天晚上，下了暴雨，电闪雷鸣。
一阵闷雷响起，顾清衡被惊醒，黑暗中主动摸索去抱从灵。
“温酒不怕，师兄在。”
他还记得，小师妹怕打雷的事。
从灵都差点忘了。
也不拒绝，哭着抱紧顾清衡：“师兄，我怕。”
顾清衡心疼了：“没事没事，师兄在。”
会心疼，就是他倒霉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