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里,上官旻见阮娆眼角发红,于是关切问道:
“如何?可有问出你想知道的答案?”
阮娆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告诉上官旻。
“徐迁说,让我大伯入狱的那幅布置图,是他放进去的!我大伯是被人陷害的!殿下,我想请教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替大伯洗刷罪名?”
上官旻闻言一笑。
“即便徐迁自己独揽罪名,证实侯爷没有私藏布置图,也不能证明他没有参与四哥的谋逆案。”
“换句话说,侯爷下狱,表面上看是因为私藏布防图,实际上,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的根源,还在于二哥和四弟两边的党争。”
“成王败寇,如今老四被幽禁宗正府,人已经疯了,你想要翻案,除非他东山再起。”
阮娆一愣。
“四皇子疯了?”
四皇子上官净,心性向来坚韧豁达,父亲当初选择支持他,也是因为看中了他的品性为人,甚至曾经萌生了将她嫁与四皇子的念头。
她不相信四皇子会因为一时的失势疯掉,或许,他只是借此自保。
“殿下,可不可以安排我见他一面?”
上官旻轻轻摇了摇头。
“宗正府那种地方,平日里不许探视,连我进去都很困难。除非逢节日或重大活动,看守会松懈一些。”
阮娆听完,略有失落的垂下眸子。
上官旻看着她,随即又笑了笑。
“差点忘了,下月春狩就要开始了。或许可以找机会,安排你去见他一面。”
阮娆立刻抬眸,“当真?”
上官旻温柔一笑,目光宠溺。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阮娆连忙回以感激的笑意。
“自从与殿下相识,似乎次次都是阮娆在麻烦殿下,不知道殿下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做的?只要是力所能及的,阮娆无不应允。”
上官旻闻言,笑着垂了一下眸,将腰间的荷包取了下来。
“我的荷包旧了,阿娆若是有空,就帮我做个新的吧。”
阮娆的笑意一下僵在脸上。
堂堂皇子,怎么可能会缺一个新荷包?
这暗示……也太明显了吧。
“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我女红不是很擅长,只怕就算勉强做一个,殿下也带不出去,不如……”
“无妨,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我一定随身带着。”
一句话将她堵了回来。
阮娆无奈一笑,只能默许,转头将目光投向窗外。
不多时,马车在绸缎庄子外停下。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府么?”
阮娆没忘自己是偷跑出来的,更没忘昨晚跟裴璟珩吵的那一架,若是真让三皇子送她回府,无异是故意激怒裴璟珩。
她自然不怕激怒他,而是怕彻底激怒他之后,不好再接近他。
得知了父兄被害的真相,她更加坚定了要让他偿命的决心。
“不用了,我还要在这里逗留一会儿,殿下先回宫吧。”
上官旻点点头,吩咐马车掉头离开了。
阮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进了楼里,跟覃掌柜吩咐了一番装潢事宜,又进屋看了看文氏和常伯,这才让店里的伙计赶着马车,送她回府。
于此同时,殿前司内,裴璟珩正沉着脸问苍青:
“找到人了么?”
苍青觑着他的脸色,万般不情愿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