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成为枯骨的它们,完全没了多少重量。
轻松的一推,它直接仰翻开来。
那头蜚怒目盯着我,紧张的走上前来,但也只是用脑袋顶了顶它的母亲,对我却没有任何的恶意。
本身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发慌的我也抬头看向苏安莹,但苏安莹却和解传波不一样,她冲我点了点头,让我心里面更加有底气。
“千金,它带你来到这里,或许是想要寻求你的帮助,想要让我们来救活它的母亲。”
我听到这儿,心头一震。
再次看向呲牙的那头蜚,突然觉得它更可爱了很多。
我倒是没有欠到伸手过去试探,而是从死去的蜚身上,从上往下摸了一个遍。
我觉得而我应该是找到了什么伤口,而且不止一处。
为了避免惊动眼前盯着我们的蜚,我只要用眼神和解传波它们交流。
解传波直接把枪背在后背,还给木蓝特使了一个眼色。
马上木蓝特就接替了解传波的岗位,端枪指向蜚的脑袋,为我们打起了掩护。
“这有伤口。”
解传波一直蜚的后脖颈,我连忙往上摸去,两个很大的坑就出现在我的触觉之中。
我翻转后看了一下,这伤口也比我面前这头活着的蜚大多了。
而且很深,看起来就像是长时间被什么东西固定,周边的肉虽然已经干枯,但是能看得出在生前就已经猥琐。
那骨头是漏在外面,能感受到它的生前一直都在经历着痛苦,而且是很久很久。
我里面又检查了怀里的幼年蜚,想要判断它们是不是生来就是这个样子,可是很遗憾,这些幼年的蜚身体上完整无缺。
我一下子就又一次联想到了地下的密室。
“这应该是有人把它捉来,就像是金塔下密室的那些奇异生物一样。”
“有人把他们从天南海北,世界各地捕捉而来,然后束缚在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头蜚本身就在孕期,它们自身的特异能量让整座城悄然之间发生了瘟疫。”
“而母性的力量让它脱离掉那些铁链的束缚,逃到这里产子。”
“遗憾的是孩子生下不久它就死在了这里。”
“这些孩子当中有一个灵性十足,在所有的兄弟姐妹都饿的乱叫的时候,它用尽全身的力量逃离这里,四处寻找食物。”
“求生的本能让它越加强大,但尽管牛羊之类的动物从生下来就能行走,但是寻找食物的能力还是弱了很多。”
“因此它也被人类捕捉,锁在了塔下。”
“人类为了某种实验,或者某种祭祀,开始不停投喂着这头蜚。”
“随着它的长大,城里的瘟疫越加的横行,细小的铁链再也束缚不了更大的身体。”
“所以这头蜚也离开了地下,但它的初心还在,藏在心里的信念也在,它开始回到这里,但它不知道什么是死亡,或者说是它的内心不肯接受父母兄妹的死亡。”
“所以它不断的离开这里,不断的寻找食物,最后不断的将食物带到这里来。”
“直到慢慢的,它发现所带回来的食物压根就没有人享用,它开始慌了,开始害怕。”
“它看着全城百姓因为瘟疫痛苦的离去,它开始逐渐的明白了什么是死亡,但是它的内心仍旧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就这么死了。”
“所以当我们来到这里,看到我们仍然健康的行走在这些枯骨之中,它认为只有我们可以救活它的母亲,所以就把我带到了这里来...”
我也是大发脑洞假设了一番。
可是科研不就是这样嘛,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但要假设的合理,有逻辑性。
我从这头蜚身上看到,也从它身上感受得到,我这么推测是比较合理、合情、合法的。
苏安莹听后眉头也是紧皱,我看到它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丝怜悯之情。
也许只有像她这种人才能理解蜚的这种感情。
她也是父母意外死亡,那么小的自己活了下来,却要始终照顾患有绝症的妹妹。
“可是,人类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为什么天南海北的寻找这些怪异动物,聚集在这里又是为什么呢?”
我挠着脑袋苦思冥想,但柴田这个时候却开口吐出几个字。
“不死药。”
我听完连忙抬头看向柴田。
柴田似乎被我看的有些发慌,但赶紧也又解释了起来。
“为了不死药。”
“他们欺骗了始皇帝隐居到了这里。”
“那并不是因为他们对始皇的背叛,而是不想拥有着毁天灭地之力的蚩尤骨落在君王手中。”
“因为那样势必会造成生灵涂炭,王朝更替,贪官佞臣数不胜数,昏君更是无数,因此昊阳便隐藏了蚩尤骨的消息。”
“但似乎始皇帝又比记载中的正义了些许,可能是史书扭曲了始皇帝,也许是这群人对始皇帝的衷心。”
“他们的寻药之路从未停止,尽管是隐居至此。”
“因此在这个世界大地他们寻找着所有的奇异生物,从他们的身上提取,制造,各种丹药,希望研发出不死的药剂。”
“现实的世界中他们几乎把能尝试的都尝试的,但这个奇异的大陆对他们来说是崭新未知的。”
“他们无法从神明的手中索取药物,但他们也深知既然神的手中有不死药,那么他们也一定可以制造出不死药。”
“这个世界中有不死民,有不死国,还有很多不死的仙兽异兽。”
“他们正是利用着这里生物的特异性,开始了长达数年的研究,直到这头可以让城内出现瘟疫的异兽蜚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