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张,看你这几天不太一样啊,你该不会是被那外国妞给蛊惑了吧?”
正走着,解传波突然就怼了我一句。
我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他满眼透露着心虚,估计那晚上我和苏安莹的谈话,这家伙肯定偷听了一些。
我没有讲话,而是静静的盯着他看。
解传波似乎被我看的发毛,便率先抬脚向前走去。
但是嘴上也没留情。
“我知道你护着他,但是俗话说,这人呢有四大祸根。”
“这说法呢是...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气是下山猛虎,财是惹祸根苗。”
说到这,解传波又扭头看向我:“我说老张,这酒我知道,虽然你平时也喝,但是没瘾,所以我放心。”
“可是其他四样...你这...几乎是全面败退啊,你可得注意了。”
我看着解传波这欠揍的样子,不觉得就吸了一口气。
“我说老解,这财...好像是说的你吧?”
“我怎么听说当初苏安莹给你提出价格的时候,你特酿的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应下来了?”
“你特酿的这几年不是在做生意吗?你好歹还口价啊?”
我直接就揭穿了解传波,让他老脸一红,连连咳嗽。
“不是,她实在给的太多了,我不...不也是怕她反悔...”
“咱哥几个就是底层人物,能出这个价格说明这外国妞不懂行情,我万一还口价人去找其他人了呢?这钱往外一亮,多少人想加入呢?”
我听完冷笑一声,接着往前走去。
我倒不是在追责,而是把注意力再给他转移回去,省的这家伙没事老想琢磨我。
但是我还是太小看了解传波,他这一次居然仅仅用了十几秒钟就反应了过来。
“哎我说老张,你特酿的怎么扯我身上了?”
“这四大祸根咱先不说,咱就说那个干尸...就那瘦老头,他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就真的信呢?”
我一听解传波说到这个,也一下子精神了,敢情这个家伙那天晚上呼噜朝天的是故意装的?
特酿的他还就是偷听了我们讲话。
但我没急着说他,而是站在原地点上了一根烟,没吭声,正是想要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果然,解传波似乎是看我有要听下去的意思,便继续开口了。
“你看那人,瘦不拉几的一个干尸样,放电视剧里这就是一个反派形象啊。”
“还有他平时那个样子,吃饭吧唧嘴儿,喝茶搓牙花,聊天喷口水。抽烟搓脚丫...这哪个形象听起来和他讲的故事中的自己,那光辉伟岸的形象沾边呢?”
“特酿的他还说资助了在孤儿院里的那外国妞一段时间,要不是外国妞被外国土豪领养了,他会一直资助下去。”
“你说他真的只是出于好心吗?他就没有其他目的吗?”
“就他那么一个人,在生活里都应该是那种,抽烟带火不带烟,请客聚会忘带钱,送客打车钱包丢,饭店串门忘时间的主儿。”
说到这,解传波还气呼呼皱起了眉,真有一种义正言辞的感觉。
但是我听的却开心不起来:“你特酿的净偷听了吧?”
我骂了一句,看解传波傻笑着挠了挠脑袋。
然后继续说到:“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俗语,我给你说这老头不简单,他来这里有其他目的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你说到底咱也是他从死神边上就硬拉回来的,就这几天的行为来看,他对这里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解传波似乎还没有被我说动,更像是那股倔脾气上来了。
“就他啊?”
“就这撒尿呲一鞋,擦腚都能抠破纸的人,说是放屁能嘣出屎我都觉得一点儿也不奇怪。”
“放平日里,还说为了报恩就看你?那能信?”
“你应该信的是,他就是一个夜里敲寡妇门,凌晨挖绝户坟,早上吃月子奶,中午欺老实人的货色。”
我吸了一口烟,琢磨了一下,然后一口烟就吐向了解传波。
看着他皱眉拍打的样子,也是哈哈一笑。
“服了你了,这一套一套的,我答应你我注意着这个人行了不?”
我暂且服软,倒不是被解传波这一套说辞给说服了。
而是解传波这人是做生意的,虽然也是个打工人,但也算的上是阅人无数。
他的产品是民众的必需品,房子,从租房到卖房的业务都有。
小到出租单间,500块一个月,大到几千万的豪华别墅,这都是他的业务范畴。
虽然他没有接过那么大的单子,但是要说与人接触,这家伙比我强的不知道多少。
我很宅,充其量在养老院里话多了起来,但我面对的都是一些老爷子啊。
所以解传波觉得这瘦老头有点儿问题,我是比较放在心上的,他至少比我有观人的经验。
我亮明了态度,解传波也不再绕弯,而是也表明了他的意思。
“老张,你心里有数就行,不用太操心,好好的做你的大领队,咱争取先把钱赚到。”
“至于其他的事就我来,既然你也同意了,那这段时间我就好好盯着他。如果发现他有什么鬼心思,那我就一枪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