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又转头看向解传波:“老解,去找一下退烧药。”
“在弄点儿淡盐水。”
淡盐水主要是为了预防电解质的紊乱。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谁知道苏安莹在这种环境下躺了多久呢?
而且我这个啥都不懂的人,只能把知道的事情都做一遍才踏实。
反正淡盐水配退烧药是喝不死人的,倒不如都给用上。
所以这是我治病的方式,希望以后有病人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上。
解传波只是应了一声,接着就招呼起木蓝特:“老木帮忙,遮着!”
我看着怀中的苏安莹,她已经没了往日的神采,也不再像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我觉得我和解传波对她的那个称呼‘大小姐’可能也要改改了。
不过我注意到她尽管昏迷,还是死死的伸手抓着自己的那个青铜吊坠。
我小心的伸手试了试看看能不能给扒开,但是她手握的很紧很紧。
所以我推测这东西对她来说,应该要比我想象中的更重要。
一道闪电再次划过,我从苏安莹的指缝中看到那裸露的青铜坠,那明亮的青铜色在闪电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耀眼。
更是因为闪电实在明亮,以至于让我的眼前又是变得发黑。
不同的是那奔雷在我耳边响起,却觉得没那么大声了。
而视觉恢复期间,脑袋一个画面迅速闪过。
还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梦里梦到的一样。
还是那个女孩,一个带着青铜吊坠的小女孩。
我甚至看不清楚小女孩的面孔,表情,甚至连身高体型都是模糊的。
我就像是站在第三人称的上帝视角,看到一个带着黑色金属笼吊坠的小男孩,正站在人群之中,怯弱的看着对面人群里,一个带着青铜坠的女孩。
而男孩的目光并没有在女孩的脸上,身上,或者其他某个部位上。
而是就在她胸前,那个青铜坠上。
那个男孩是我,没错,恍惚之间我看到了我自己。
就像是一个可怕的定律。
我们所有人在回忆我们曾经的往事时,是不是发现我们都是以第三人称的上帝视角,在看自己,在看自己之前经历的事情?
不信就回忆一下,我赌十张推荐票的,外加二十条评论的。
所以我此时此刻,意识一下子就混乱了。
直到手背被人掐的有些微痛,我这才反应过来。
低头一看,我的手怎么在人家的...胸前放着?
我要澄清我是想拿那个吊坠看一下的,只不过走神了。
而此时苏安莹的手正压在我的手上,虽然背按在了胸前,但她还是拼命的用指甲掐着我。
虽然她还是昏迷不醒,但是现在看来她的意识还是在的嘛。
而且体力也还不错,因为掐我都掐的特别用力,疼的我直呲牙,但不要意思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