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脱到了这个地步,对面站着的男人,依旧是不满意。
他冷言,“继续脱。”
还脱?
还脱就什么都不剩了。
不过,盛南栀也懒得开口反驳了,毕竟说与不说,都还是要脱的。
幸好,衣帽间里没有开灯,只是窗帘打开着,能借到一些壹号院内零星的光点。
这让盛南栀没那么的紧张了。
她双手朝后,解开扣子,胸前骤然一下就松开来了。
盛南栀抬手,扒下肩带,任由其滑落。
再然后,她躬身,褪去了最后的衣物。
地上散落的,全是她脱掉的衣服,光是瞥一眼,就足够暧昧。
暗涌流动,气氛奇妙。
“把鞋子脱了。”
因为太昏暗的关系,盛南栀又站在背光的那一面,根本就看不清傅沉墨脸上的表情。
她听话地照做了,将棉质的拖鞋脱了下来,放在了一旁。
地板有些微微的凉意。
壹号院采用的是恒温设计,傅沉墨斥巨资让整个壹号院里四季如春,不管外面温度如何,壹号院里总保持着一个23.5度。
这是傅沉墨最喜欢的温度。
虽然室内是衡温,可习惯了穿鞋的盛南栀,此刻赤脚站在地板上,多少还是被凉意给携裹了。
傅沉墨拿起刚刚搭在衣架子上的那件衣服,递给盛南栀,“穿上。”
衣帽间里是有专门用来试衣服的房间。
盛南栀小心翼翼地接过衣服,想去房间里穿。
可刚挪动一步,却被傅沉墨给拦住了。
他的手臂霸道地拦在她的腰身上,因为未着寸缕的关系,两人之间的肌肤相贴,瞬间就起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就在我面前穿。”
他的语调里,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和腹黑。
盛南栀抓着手中的衣物,面上有些为难,好在昏暗的环境掩盖了她所有的情绪。
她指了指试衣间,“我想去里面换。”
可换来的,不过是傅沉墨冰冷的一句,“在我面前穿,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感受到傅沉墨的耐心似乎所剩无几了,盛南栀咬了咬唇,低着头妥协了。
可面前这奇奇怪怪的碎布,盛南栀愣是研究了十来秒,都不知道该如何穿。
这是一件黑色的绸料,剪裁的别有用心,该遮的地方是一点都没遮住,错综复杂的肩带让盛南栀根本就无从下手。
傅沉墨一眼便看穿了盛南栀的窘境,他拿过衣服,亲自帮她穿了起来。
他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的每个地方都开始发热发烫,盛南栀就好像重感冒了一般,连正常的呼吸都收敛着。
她害怕,两人的距离太近了,湿湿的气息吐在他的身上,只会将气氛渲染得更加朦胧。
此刻,她最是应该保持清醒的。
傅沉墨将衣服从后面包裹到前面来,黑色的绸带绕到了盛南栀的胸前。
她低头,就见傅沉墨那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正像是有强迫症一般的,在她的胸口系着蝴蝶结。
一次不满意,就解开来重新系。
两次,三次,如此往复。
他的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摩擦着她略微敏感的地方。
终于,等傅沉墨满意的看着自己系好的蝴蝶结,而此刻的盛南栀,早就因为情与欲的交叠而眼神迷懵。
似乎越是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就越是沉沦得有些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