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局，您这么晚还来局里啊？”
值班的警员看见牛玉走进警局，站起身和他打了声招呼。
牛玉敷衍的‘嗯’了一声：“和媳妇吵架了，晚上在办公室睡！”
值班警员一副理解的表情。
牛玉上楼后，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放轻了脚步，穿过安静的走廊，来到季一程的办公室门口。
看见里面的灯还亮着，牛玉有种不祥的预感。
往常季一程都是早早就回家了，今晚为什么没走？
他将耳朵贴到门上，放轻呼吸听着里面的动静。
此时办公室里的季一程正面色紧张的抓着手机。
“这点事都办不明白，我要你有什么用？蠢货！愚蠢至极！”
被辱骂的季一程不敢还嘴，丧着脸对电话里说道：“大侄子，你现在骂我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我要是知道胡记让谁带走的，我非弄死他不可！”
电话那头的季丰年喘了两口粗气，压着脾气回道：“你现在立刻去把羁押室里的人给我提出来，我安排车去接！”
“好！我现在就去！”
季一程摸了摸挂在腰带上的钥匙，站起身往办公室外走。
“别再给我出问题了！找两个信得过的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哎，你放心！”
季一程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朝电话里叫道：“等等！先别挂！“
＂大侄子，你。。你得多安排几辆车！”
电话里，季丰年声音阴沉的问道：“多安排几辆车是什么意思？”
季一程声音干巴巴的回道：“这。。算上你安排的那三个，一共得送走九个人！”
躺在家里床上的季丰年突然感觉头晕目眩。
三个人往哪安排已经让他很头疼了！九个人？都踏马都能组个战斗班了！
季丰年对着电话咬牙切齿的说道：“季一程！你准备回家养猪吧！”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季一程挠了挠头，不满的嘀咕道：“真踏马世风日下，当上县长了素质还这么低，一点都不知道尊老！回家就回家呗，反正老子以前也是养猪的！”
虽然对季丰年很不满，但他却丝毫不敢耽误，出了办公室后，快步朝着羁押室走去。
季一程是养猪出身不假，但也不是傻子。
他心里很清楚，一旦羁押室的事被曝出去，第一个倒霉的不是季丰年，而是他！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牛玉将衣服的扣子打开几颗，将头发揉乱，又从办公桌底下摸了瓶偷偷藏的酒猛灌了一口，然后等在门口听着门外的动静。
季一程穿着皮鞋，走廊里的脚步声十分清晰。
抓着门把手的牛玉找准时机，突然一把将门推开！
走廊里的季一程被面前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刚要破口大骂，就看到一个身影从门内晃晃悠悠的走出来。
牛玉‘迷迷糊糊’的看着季一程。
“哎？这不是季局嘛！”
牛玉一张嘴，一股浓郁的酒味让季一程嫌弃的后退一步。
“今天好像不是你值班吧？大晚上不回家在这干什么？”
牛玉靠在墙上，眼睛通红，一副喝大了的模样，身体不自觉的往地上滑。
“唉！这不是，跟媳妇吵架了嘛！嫌我，没能耐，我看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眼看着牛玉快要倒在地上了，季一程却没有要扶他一把的意思，嘴里还训斥道：“你一个副局长在办公室喝成这样？等着明天挨处分吧！赶紧让开，我没时间听你家那点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