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驴双腿直立行走,前肢拿着绳子灵活地跟人一样,三两下子就将这些罪犯绑起来了。
这十几个罪犯当场就傻了,这他么的是碰到硬茬子,踢到铁板了。
而且,这头驴,好神奇!
街道很远处。
栗青目光凶狠,盯着陆长生等人,咬牙切齿。
“一帮废物!还得我亲自出手了!”
街道边,清风拂过,掠起地上一阵灰尘。
陆长生卸去战斗姿态,又回到了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
他和大黑驴相视一笑。
今晚,赚得盆满钵满。
……
朦胧一片的月色似乳,孤鸿似笔,描绘一轮月影如画。
陆长生和小小望着床上的这个女子,陷入沉思。
武星月意识模糊时,看着眼前这破旧屋子天花板,身边还有一张破柜子,又看了看跟前的瞎子,娥眉微微一挑。
这里,难道就是这个瞎子高人的家?
看着有点寒酸了……
陆长生忽然上前一步。
吓得武星月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他想干嘛……
“不要动,给你治伤。”
一缕真元灌入武星月的体内,同时,陆长生伸手将她胸前的箭矢握住,忽地一用力,将之拔了出来。
武星月俯瞰一眼,不由得脸色一红。
箭矢拔出时,割破了胸前的衬衣,一抹雪白掺夹着鲜血呼之欲出。
差点就凑到陆长生的脸前。
他真的是瞎子嘛?
刚刚是不是已经看到了?
当然没看到了。
陆长生甚至都没有像小说那里要脱衣为她治疗,只是一缕真元搞定。
他的眼睛看不到,没有这些费劲下流的过程。
小小看了一眼,担心地皱了皱眉头。
嘟着嘴道:“大姐姐应该没事了吧?”
陆长生微微点头:“没事了,天色已晚,赶紧睡觉去。”
小小长舒了一口气。
“嗯~”
武星月疼得娇嗔了一声。
她的右手下意识地抓住陆长生的手,鲜血直流而下,但也仅是一息之间,血便止住了。
陆长生把箭矢丢在一旁,道:“已经为你止了血,能不能活,看你自己了。”
很平淡的一句话,也很冷漠。
“谢谢你。”
陆长生拄着拐杖,坐在了一旁的长条凳,也不说话,活脱脱的一个大木头。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阵子,谁也没有说话。
武星月实在忍不住了,道:“这里,是你的家?”
陆长生点头。
“刚刚那个是你的孩子?”
“??”
陆长生汗颜。
陆长生摇头道:“是我的妹妹,人挺可爱的。”
语气很平和,却透着一丝薄凉。
破窗外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额外孤寂。
一个街边卖艺的瞎子,又穷又寒暄,别说孩子了,连对象都没有。
武星月心想也是了。
“好好休息。”
陆长生撂下一言,便出了门去。
“去哪里?”
陆长生望着门外那十几个被捆在树根下的罪犯。
“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