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她低声喃喃，神情又惊又喜又觉得奇怪，“你都一千多岁了，居然还没有谈过恋爱？”
楼应辞眉宇往下压了压，清透若琉璃般的眸子略微暗了暗，“桑桑刚刚才说过，一千多岁并不大。”
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含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委屈。
桑禾讪讪一笑，小声解释道：“我就是觉得很奇怪嘛，一千多年，这么长久的岁月，你难道就没有遇到过一些心仪的对象吗？”
“没有。”楼应辞回答的果断，这也并不是哄桑禾的说辞。
在他那一千多年的岁月之中，他年少时行走在广阔无垠的妖界之中，见识过许许多多的妖，也遇见过各种各样的事，他结交过豪情仗义的朋友，也诛杀过前来挑衅之徒。
但只有桑禾带给他了一种爱的感觉，那种真真切切，恨不得将这份情绪揉进骨血，与之共生的感觉，在那一千多年的岁月之中，从未出现过。
楼应辞想起妖界讲究的缘。
缘之一字，玄之又玄，他与桑禾，大概就是缘。
缘让他们相识，将他们相互牵引，让他们两个异体融合成为一个整体。
这就是缘。
桑禾有些感叹，“那就说明，你注定要爱上我，我们注定会在一起。”
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神奇，从毫无相干走到心心相印，缘分天注定，是缘也是命。
桑禾侧眸，看向敞开的窗外。
蔚蓝天空，白云悠悠，清风袭来，云卷云舒。
她认命吗？
好像在某些时候，她是认的，可在某些时候，她又不能认。
对，不是不会认，是不能认。
一旦她认命，那么那些陷入困顿之境的人，他们所仅限的一线生机该去哪寻？
她轻声说：“阿辞，我该去妖王宫了。”
楼应辞轻轻握住她的手，“好，我们一起去。”
桑禾说：“等回了家，我便带你正式见爷爷。”
楼应辞面色柔了柔，“好。”
“那你呢？”
楼应辞微愣了下。
桑禾支起身子，用手指戳着他的脸颊，“不会吧不会吧？我都打算带某个家伙见家长了，可某个家伙却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肯告诉我！”
“是我疏忽了。”楼应辞没躲，任由她戳着自己，他懊恼道：“桑桑对不起，之前一直忘了说。”
一来是没有合适的时机，二来也确实是他忘记了。
“我本家并不在这里，这世上，有两个妖界...”
楼应辞大概解释了一番，随后道：“等从这里出去了，我就带你回去，那个妖界奇珍异宝繁多，到时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寻来。”
桑禾倚靠在他怀中，把玩着他的一缕乌黑发丝。
她又微微仰头，看着他的侧脸下颚。
他当真是全方位无死角没有一丝瑕疵，像是经过精心雕琢而成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