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字迹却是新的,上面的墨没干。
想来应该是苏芍药知道他要来,临时写的。
越往下看,他的神情越激动。
“这香我研究了二十余年,你是……是怎么看出来的?!”
才短短几天,就知道了制作香的药材!
苏芍药轻轻摇头,温声叹息。
“唯手熟尔。”
说完,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刘申拧眉看着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这病来得蹊跷,还是要早日治疗为主。”
苏芍药点了点头,“我知道。”
刘申知道她心里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好再多劝她。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车喇叭的声音。
有些刺耳,带着嘶鸣的感觉。
苏芍药忍不住看过去。
刘申收拾好东西,拿着药箱起身。
“苏大夫,看来是有人来拜访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苏芍药咳嗽着点点头,“我叫秦陆拿诊费给你。”
刘申连忙伸手制止,“诶,苏大夫。”
“诊费就不用了,老夫希望能跟你交个朋友。”
他笑着,把药箱挎上。
“听说你针灸手法了得,无论是什么疑难杂症,都不在话下。”
“只希望有一天,我能观摩一番,瞻
仰一下老祖宗文化的魅力。”
苏芍药忍不住想笑,但还是憋住了。
她摆了摆手,“你放心,如果我有幸做出了完整的香,一定给你送些回来。”
听到她的答复,刘申笑着离开了。
答复了送香,也答复了别的。
刘申刚出门,就有一道伟岸的身影走进来。
他穿着淡蓝色大衣,衣服打理的一丝不苟。
一双眼睛往院子里一扫,目光如炬。
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很不一样,现在的他,已然浮现上位者的气场。
秦陆站在一边,拧眉看着。
这些人是来找苏芍药的,而她说的客人,估计也就是这些。
苟云启身后还跟着不少人,仔细看去,身上似乎都带了要人命的东西。
这回他没带苟光辉来,往院子里一站,就没有继续往前走了。
他双手抱拳,朗声道:“苏神医,我贸然来访,还请你不要见怪。”
苏芍药打开了门,缓缓走出来。
刚拆了药,每走一步,像踩在针尖上似的,哪哪都疼。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静静看着满院子人。
“先生,进来坐坐吧。”
自打那封信之后,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五天了。
苟云启能憋这么久才来
找她,想来已经是穷途末路。
其他人都守在院子外面,还有四周。
只有苟云启和苏芍药进了屋子。
苏母给他泡了茶,用新买的杯子放在一边。
苏芍药坐在另一边,旁边站在秦陆。
“早知道你要来,我已经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