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是知道他这个狗性子,要真倔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远处特护病房里的护士已经朝他们小跑过来,周围的过路人也朝两人望来,满是好奇。
宁矜没办法,只能先把傅宴青送回了病房。
她从来没觉得傅宴青有这么难缠过。
医生又被惊动了,看到傅宴青后背有些渗血的伤口,再好的性子也冷了脸。
“你们这些小年轻仗着自己身体好就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要是不想治,也别浪费医疗资源,统统给我回家去!”
傅宴青认错态度很好:“好的,医生,我知道了,这次是我做的不对。”
医生看傅宴青态度这么诚恳,怒气消了一些,又看向宁矜。
“你是她太太,也上心着点,他这要一直不康复,麻烦的不还是你吗?”
宁矜如醍醐灌顶。
可不是,要是傅宴青一直不康复,离婚的事就一天没办法解决。
总不能让人民政局自己搬过来。
想到这儿,宁矜放宽了心。
等医生走后,找护士要了一床薄被放在沙发上。
医院晚上有空调,不用盖太多。
她又想着没有洗漱用具,准备去医院外的小卖部买,傅宴青好像看穿了她的意图,直接开口。
“洗手间里有多余的一次性洗漱用具。”
宁矜点头,直接去洗澡。
等她回来,原本应该在沙发上的被子已经被搬到了病床上,而原本放着沙发的位置空空如也。
宁矜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沙发呢?”
“隔壁病房的老人家说,她老伴来看她,床位不够,我就让护士把沙发匀给她了。”
“……”
傅宴青坐在床上,身上的病号服没有完全扣上,露出漂亮的锁骨线,发丝有些凌乱,抬眸看着她,眸色居然带上些蛊惑的意味。
“睡吧,我让半张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