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您听我……唔。”
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的后脑勺就被扣住,猝不及防的吻碾压过来。
强势,凶狠,横冲直撞。
等她被放开,脑子还处于有些缺氧的宕机状态。
好半天,宁矜才找回自己的语言,瞪着傅宴青,又气又恼。
“你干什么!”
傅宴青睨他,菲薄的唇被染上微红,慢条斯理:“你撩的,自己负责。”
宁矜:……
她算是明白了,傅宴青还真就吃这套!
但好歹这一关是过去了。
况且她刚才虽然是想安抚傅宴青,但也存着试探谢轻舟的意思。
想到刚才谢轻舟事不关己的路人表情,她长舒一口气。
他不是谢执。
因为直到现在,她还记得谢执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再见到她,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现在光是应付傅震霄就已经焦头烂额,实在不想再多一个敌人。
从医院出来,宁矜主动上了傅宴青的车。
两人都默契地没说话,直到车子开到方谷斋,傅宴青才开口。
“停车。”
车子停下,傅宴青对她说:“下车。”
“干什么?”
“买笔墨纸砚。”
宁矜疑惑:“前些天在老宅书房,我还看到很多,况且这种事,还用傅总你亲自买?”
“下车。”
傅宴青语气不善,宁矜也不想才刚捋顺毛的男人又炸开,温温吞吞地下了车。
半小时后,宁矜看着眼前这一卡车一卡车的纸,眼角狂抽。
哪有人买宣纸按照卡车买的,还有这一箱狼毫笔。
别说写了,她数都能数到明年。
宁矜本来是随便霸总买的,直到见到不远处砸称的砚台,她还是没忍住。
“傅总,您买这么多是为什么?”
傅宴青难得好脾气地回答:“多点选择。”
“多点选择也不是这么个选法,不同的笔配不同的纸,配不同的墨。”
“况且这黄梅天容易返潮,老宅不像方谷斋有专门存放笔墨纸砚的地方,受潮就不好上色了。”
“还有这狼毫笔,它不能……
宁矜肉疼地看着满车的好东西,和方谷斋工作人员挨个分好,边分边碎碎念。
傅宴青视线落在宁矜脸上。
呱噪是呱噪,但也好像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宁矜被傅宴青盯得浑身发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的太多。
傅宴青多半觉得烦。
她清了清嗓子,拿起一叠红底烫金的宣纸。
“傅总,这种宣纸平常用不上,我给您放回去。”
傅宴青瞥她一眼:“写订婚书,不用这种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