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慕丫头分家前还穿着补丁落补丁的衣裳,不过是在县城做了几日生意,又交几个富贵朋友,就已经穿得他们这些人好了。
里正有感而发,“慕丫头,亏了你提前分家了,否则……”他看了一眼那些衣裳,道:“只怕都得被赵氏搜刮了去。”
杨慕道:“这辈子他们是别想再趴在我和石头身上吸血了。”
族长叹了口气,道:“之前委屈你和石头了。”
林啸拿了纸笔来,洋洋洒洒开始写《义绝书》。
杨三伯凑过去,道:“别的不说,大郎这字是真好看。”
儿子杨文的字他也觉得好看,可与眼前的字一比,似乎就不够看了。
可若非要说哪里好,他也说不出来,似乎是……气势?
林啸头并不抬起,而是斜眼去看杨慕。
杨慕没看他,收起衣裳,走过来看纸上的字,心里暗自感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毛笔字才能写得这么顺溜。
有了杨慕的观摩,林啸下笔更加峰回路转,笔锋犀利。
很快,《义绝书》就写好了,似乎他心中早已有腹稿。
里正凑过来瞧了一眼,点头道:“好,我这就盖章。”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带着纽的小章来,盖在纸张上。
杨慕今日请他来的时候就说了要写《义绝书》,所以他准备得很充分。
在里正家里告状的赵氏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她已经与杨慕和杨石头再无半点干系了。
在老杨家全身心社死后遗症的杨彩霞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完全泡汤。
她原本还指望,把杨慕的钱都搜刮完了之后,木大郎就不会再看重那赔钱货了,自己还更女人味呢,她就不信,凭借自己的手段,搞不定木大郎!
可是没有想到,不但没有搜刮到杨慕的钱,还让自己结结实实社死了一把,简直是太亏了。
想起葛瘦猴那个鳏夫,杨彩霞浑身难受,决定主动出击,摆脱这门婚事。
她站在祖宅门口,徘徊很久,心中打了几次腹稿,这才敲门。
开门的正好是林啸。
杨彩霞双眼放光,只觉得被眼前男人看一眼,自己的双腿都软了。
“大,大郎……我……求你,救救我……”
她泪眼婆娑,她楚楚可怜,她浑身都带着情愫的味道。
林啸皱眉,这老娘们没完了!
鲁山牵着三匹马回来,看到眼前情况,瞪大眼,“世子爷,你要背叛世子夫人!”
林啸恨不得一脚踹上去,怎么说话呢!
鲁山走过来,上下打量被他吓得连连后退的杨彩霞,好奇道:“你长得这么丑,还来勾引人?没照过镜子?”
杨彩霞求救的目光看向林啸,结结巴巴道:“大,大郎……”
鲁山马也不牵了,高大的身躯在大门口一站,道:“世子爷,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那些狂蜂浪蝶污了清白!”
林啸一口气闷在胸口,气得一脚踹在鲁山硕大的、像是石头一样硬的屁股上,怒道:“还不把人打发了!”
鲁山听了这话,立刻乐呵呵道:“得了,交给我了!”
他邪恶的看着杨彩霞道:“嘿嘿,抢谁的男人不好,非要抢我们世子夫人的男人。看你爷爷我今日不给你点教训!”
他一把抓住杨彩霞的胳膊,拽着她朝着村口而去。
杨彩霞只觉得胳膊被铁钳子夹住,拽的生疼,却挣脱不开,只能惊呼着被拽走。
鲁山才不会对她怜香惜玉,一路狂暴地将她拖拽到大槐树下,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