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娜去开门，“姜总好。”
她刚睡醒，还有点犯迷糊，在姜云霆眼里，是那么的自然。
他匆匆扫过她的睡衣，将目光投进她身后。
“柳秘书，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柳娜这才反应过来，“哎呀，姜总请进，我才睡醒，脑子还迷糊着，抱歉。”
姜总轻笑，“是我大晚上的打扰柳秘书休息了。”
“工作嘛。”柳娜嘿嘿一笑。
她邀请姜云霆进去。
还贴心的拿出一双男士拖鞋，给他换上。
“我爸的，新的。”柳娜特意解释。
姜云霆换上，环顾一周，“柳秘书，你父母这么晚还没回来么？”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柜子上的两张黑白照片。
柳娜这才压低声音，有些受伤道：“抱歉，姜总，之前是我骗了你，其实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低下了头。
姜云霆不解的看着她。
失去双亲的年轻女秘书，和自己的顶级上司共处一室，还打扮成这样，任谁听了都会想入非非。
可惜，姜云霆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
“为什么要隐瞒呢。没有责备的意思，纯属好奇。”
柳娜似乎有所察觉，语气恢复平静，“不想被人同情，不想被人可怜，也不想因此被人攻击。”
“没爹没妈的孤儿。”
姜云霆脑子里忽然闪过这句话，是他曾经和伙伴关系决裂后，
对他骂的话，那曾经令他心痛过很长时间。
姜云霆虽然觉得这个理由很合理，也确实引人同情，可他还是在谨慎自己掉入别人的陷阱里。
”抱歉，柳秘书，是我打听的太多了。“
柳娜的眼眶已经微红，她此刻的情感是真实的，因为那些都曾真真实实的发生在她身上。
“没关系，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姜总，喝茶吧，刚泡的绿茶，这会应该放凉了。”
“我去拿文件给你。”
柳娜见氛围到这儿，不太对，立马转移话题。
姜云霆接过她递来的文件，开始细细翻阅起来。
一边细细的喝起来茶水。
大概二十分钟，姜云霆将文件看完，签完字以后，正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