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率先走了过去,冲着看门的衙役拱了拱手。
“兄弟,我们是南边过来的,寻你们陈主事。”
俩衙役对视一眼,岁数不较大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四和唐清枫:“是来京中任职的?”
“我家少爷寻访友人。”
陈四也不是傻子,刚才俩人商量了,暂时不暴露身份,毕竟仪刀卫是韩佑的地盘,万一让这人家知道唐清枫来京中了,不知要怎么收拾小唐同学呢。
见到唐清枫气质不凡,衙役也不敢刁难,再说军器监是狗都不来的地方,平常也没人可刁难。
“不知是寻哪位陈主事,衙署中陈姓主事有三人。”
唐清枫走了上来,背着手和个大爷似的:“寻陈谓陈大人。”
“陈谓?”
衙役神色微变,变的极不好看。
陈四问道:“烦请转告一声,就说南地唐家唐少爷来访。”
衙役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军器监没有这位陈大人,二位要是想活命的话还是速速离去吧。”
“你这是何意?”
唐清枫猛皱眉头:“陈谓明明是军器监军器主事,怎地没有,速去将他叫出来。”
“诶呦,真实个不知死活的。”
衙役都没气乐了,压低声音说道:“想找陈谓,不是不成,只不过不在军器监中。”
“那在哪里。”
“仪刀营地牢。”
“仪刀营地牢?!”唐清枫瞳孔猛地一缩:“陈大人为何会关押在仪刀卫地牢,陈谓是正五品主事,就算犯了事也要刑部、大理寺审理,关押在二衙地牢之中,与仪刀卫有何关系!”
“你他娘的要死莫要拉上我们兄弟。”
衙役吓了一跳,走下台阶就要驱赶:“快滚,滚远些。”
陈四连忙从袖中拿出了一贯钱银票递了上去,满面堆笑:“我家少爷年轻气盛,狗脾气就是这般模样,这位大哥莫要动怒,我家和陈谓也不是私交颇好的关系,就是入了京拜访一二罢了。”
“原来如此。”
衙役隐秘的收了银票,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你家少爷也是不晓得事理,还说陈谓正五品官员,正五品算个屁啊,我们衙署的监正,不,不不不,是之前的监正都被仪刀卫给抓了,军器监大大小小的官员,抓了三十多个,从上到下抓了个遍,这就是得罪韩大统领的下场。”
“什么?!”唐清枫大惊失色:“监正不是赵家人吗。”
“诶呦,果然是混南地的,不错,正是出自南地的赵家人,赵中正。”
“这怎么可能,赵中正是赵家人,赵家人也敢动?”
唐清枫满面狐疑之色:“听闻当朝侍中赵泰是其…”
衙役嘿嘿一笑:“不错,那赵大人的确是赵中正的同族,可你猜怎么着,赵大人连个屁都不敢放,还得将掌上明珠赵府千金许配给了韩大统领的护院,就是那大统领身旁的海爷,就这,人家韩大统领和海爷还不乐意呢,听说赵府大管家三天两头去逼亲。”
唐清枫和陈四都震惊了,震惊的无以复加。
他俩倒是知道赵家赵熊和韩佑关系好,只不过这个关系好在他们这些外人眼里属于是“利益捆绑”,谈不上谁怕谁或者谁使唤谁,现在赵家赵泰当了侍中,摆明是下一代赵家家主,结果现在听衙役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这位当朝侍中这么…这么贝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