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裴云殇的身上。
娄赟赟消失,和裴云殇有什么关系?
裘吉反应倒是快,上前几步凑到姬嬷嬷面前厉声道:“姬嬷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裴大人是北狄贵客,郡主不过和裴大人见了一面,消失的事情,怎能怪到裴大人身上?”
“就是因为这一面啊。”姬嬷嬷接下裘吉的话,哀怨间,眼泪已经汩汩从面颊上滑落下来。
裘吉更是不明白了,上前问道:“姬嬷嬷此话如何讲?”
姬嬷嬷道:“自打郡主见过南岳国的裴相国,回到帐子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而且今个一大早,郡主之所以去外面找兔子,其实...其实...是为了做兔子汤给裴相国送过去。”
她话音一落,柳觅已经快速站起身,反驳道:“今个一大早我等一直和相国大人在一起,可没见过什么兔子汤。
你莫要信口雌黄!”
姬嬷嬷见柳觅不是北狄人,自然不需要尊重什么,冷哼一声:“见没见兔子汤,老奴不知道,可是这块玉佩,是老奴在裴大人帐子门口捡的。”
什么?
柳觅瞪大双眼。
裴云殇听到这,本来寡淡的脸上,布上些许阴霾。
娄于听罢冰冷的视线直戳不远处的裴云殇。
他还未等裘吉开口再往下问,一声呵斥道:“裴相国难道不准备给个说法?”
裴云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缓缓站起身子,语气疏淡的说了五个字:“和我没关系。”
这不说或许还能缓和一下,一说出口,加之裴云殇这么个样子,娄于觉得面儿上挂不住,道:“来人...”
“等等!”柳觅急急站起身子,对着娄于拱手开口道:“北狄王,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的意思是,我是冤枉了裴相国吗?”娄于这种自负的人,最是不喜裴云殇这样一副云淡风轻,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方才能和平相处也只是因为利益,如今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的失踪和这个男人又关系,他岂能作罢?
柳觅连忙往下说道:“北狄王,在下没有这个意思。
可是昨晚裴大人回到营帐就睡下,今个一大早用了早膳之后也没出帐子,一直到了晌午得了王的传唤才来到这里的。
试问,这郡主的事情,又怎么能和大人有关系呢?”
“哼!”姬嬷嬷听到柳觅这么说,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道:“中原人狡诈,诡计多,谁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方法。
说不定,是你们裴大人懂得什么媚术,勾引的我们郡主。”
柳觅听完姬嬷嬷说的,心中已经恍然,感情这个老婆子是由着嘴里胡诌了?自己没把娄赟赟照顾好,想找个人当垫背,背黑锅了?
“哼!”她讥诮一笑,问道:“好,既然嬷嬷这么说,那我问你,这玉佩你说是在裴相国帐子门口找到的。
那是帐子的哪里?又是几时几分?
还有,北狄王为了确保裴大人安全,都会在帐子外安排两个看守,请问你捡到的时候,那俩看守可看到了?能作证?”
“我...”姬嬷嬷被柳觅的一连三问弄得彻底不知如何回答,支吾半天才说道:“当时看守轮班,没看守。”
她这话一出,裘吉心中已经多少明白了些其中的渠渠道。
他在娄于还未彻底发昏之际,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娄于听完,起初还有些不乐意,可架不住裘吉的坚持,对着方才由他呼喊之后冲进来的俩禁卫道:“你们几个先把裴大人送回营帐内。
记着没有我的吩咐,或者,郡主一日不找到,不许放他出来。”
“是!”俩禁卫颔首,一左一右的站在裴云殇身边。
裴云殇站起身,款款朝外面走。
期间,他不经意扫过裘吉,眸眼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柳觅想阻止,可是她知道现在出来跳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她柳眉蹙紧,脑中飞快的想着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