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變意外柳觅会用花渝的事情压他。
尽管论官阶,品阶,花渝在他眼中不过都是个黄毛小儿,可是放眼整个南岳国,花渝作为下一任家主,自然是不能小觑的,而且池远侯没了。
他们能握在手里,有兵权的也只有花家,自是不能得罪的。
“既然花将军拜托裴夫人了,那老夫自然是放心的。
只是...花洛洛如今嫁入太子府,毕竟是出了阁的女子,也不能就这般让裴夫人带走吧?”王變悻悻然收回手,可是嘴里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柳觅看了眼怀中的花洛洛,正着急在这么撕扯下去,她很有可能命在旦夕,裴云殇在这个时候开了口:“怎么能是栩栩把人带走呢?”
王變闻言,不解的看着裴云殇,心中嘀咕,这个家伙又有什么阴损办法的时候,裴云殇竟然从怀中掏出一块花家令牌来。
“这...”王變愣住,他着实意外裴云殇竟然有这个东西。
裴云殇道:“我找王大人来这里之前去了趟花府。
王大人也知道,自打几年前花家的老家主走了,花家老夫人便一直郁郁寡欢,卧病在床。
这几日她甚是想念太子妃,命我逮空把太子妃带去花府给她瞧瞧,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个吧。”
“不可以...”
“太子!”
裴云殇的话刚说完,陆昼先行激动了起来,想上前阻止,王變反应上来快一步把陆昼拦住,道:“殿下,就让他们去。”
“可...”
“殿下!”陆昼还想阻拦,又被王變拦住了。
陆昼气的索性坐在凳子上不搭理。
裴云殇见状,对着陆昼拱手,说了声“告辞”之后,转而带着柳觅等人快步离开的太子府。
陆昼见该走的人都走了,所有噎在嘴里的气不打一处地涌了上来,他一挥手打翻手边的茶碗,似是还不解气,冲到墙边的字画墙上,把上面所有名贵的字画全数扯了个稀巴烂。
王變就站在原地,看着陆昼发泄。
他实在想不明白,不管是他还是皇后王婉儿,又或者是当今帝王,都不是这般暴虐之人,为何陆昼会是这个样子。
倘若他不是他的孙儿,他说什么也不会扶持这样的人上位。
少顷,陆昼终于发泄完了,人气喘吁吁地坐在凳子上道:“外祖父,我就想不明白,您为何会允许裴云殇带着花洛洛回花家。
尽管花家的主事儿站在我们这边,可是那老夫人还活着,之前她就不同意洛洛嫁给我,倘若让她知道,洛洛在...”
“太子也知道害怕的了?”王變冷冷打断陆昼的话,一双蜡黄的眼睛如毒蛇一样地看着他。
陆昼心虚低下头道:“是花洛洛她不听话!”
“不听话!”王變差点要被对面这个油瓶子气死,他走到陆昼的身边道:“殿下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皇上沉迷炼丹,动不动就吃一些来路不明的药,甚至为了炼丹,把整个后宫搅和的是人心惶惶。
朝臣,百姓已经开始哀怨四起,说不定不出几年就要到更迭的时候了。
按道理,我们应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是现在呢?池远侯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没了,我们现在只能靠着花家,殿下可好为了点自己心里的不痛快,竟然把太子妃打成那个样子。
你说,这皇位您要还是不要?”
“当然要了!”陆昼着急了,站起身扯着脖子喊。
“好!”王變颔首道:“既然要,您就不能稍微收敛点您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