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焦虑,别难过,那些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当你能把握的现在,就抱在你怀中。”
时屿白的声音低低的灌入耳朵。
像是春风拂乱一池春水,池欢的心中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池欢的情绪渐渐从负面情绪中抽离,感知了下,确定灵魂没有不稳定的因素,这才缓缓坐直身子。
“饿不饿?”
池欢摇头。
“喝口水。”
时屿白从背包里掏出保温杯,拧开后递给她。
池欢浅啜一口,彻底回过神来。
此刻应是晚上,舷窗外是一片漆黑,她扬起下颌看了看包研和苏格的方向,这俩人抱作一团,已经是呼呼大睡。
乘客们多数也进入睡梦中,唯有她独个东张西望,显得格外显眼。
“这一觉睡的好长。”
池欢可怜巴巴的瞅了时屿白一眼,“你困不困?”
她对时屿白展开手臂,“来我怀里靠一靠。”
素手轻拍,她显的耐心很好,但时屿白的眼眸却热了几分,“真心想疼我,还是想弥补上一世的时屿白?”
这人……连自己的醋都吃?
池欢惊讶的扬起眉毛。
时屿白,“回答不上来?”
他有些咄咄逼人。
“都有。”
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呀。
“哪个更多一点?”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这么一追问,她心里头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悲凉好像刹那间消失了。
她瞬间喜笑颜开,伸手强制的搂住时屿白的脖子,擦着他的耳边低声撩拨。
“喜欢你更多。”
刹那间,池欢的脖颈被固定住一只大手,她俯视,时屿白仰面吻住了她。
这种姿势,让唇面以更多的面积接触,带来的酥麻成倍增长。
池欢的气息瞬间变得乱乱的。
飞机引擎发出的声音,空气的摩擦音,机舱内细微的响动在这一刻都变得清晰可闻,唇瓣被时屿白强势裹挟着。
随时被发现的危机感吊在喉咙口,她紧张的心跳砰砰,原本搂住时屿白的手改为揪紧他的领口。
一寸寸的收紧,直到他意犹未尽的松开她,哑声抗议,“你是想勒死你丈夫吗?”
池欢烫到一样连忙松手,脸颊羞的能滴血。
而始作俑者脸上却还挂着欠揍的笑容,池欢顿时火大,纤细的手指强势的盖住他噙着笑意的眼眸。
“不许看,快睡觉!”
她羞红着脸催促。
然后她感觉掌心中,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而后一切归于平静。
池欢僵直着身体,等确定他睡着之后,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她掀开了手,借着昏暗的光线去看他。
他生的真好看,此刻眼皮轻阖,但浓密的睫毛还是在眼下积出眼线,他睁眼的时候,潭底的星光是她见过最漂亮的风景。
她的细指恋恋不舍的沿着他脸庞的轮廓轻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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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时间的飞行,一行人总算顺利抵达意大利米兰。
包研订下的旅馆就在奥洛纳河旁边,鹅卵石和水泥地组成的地面,行李箱滑在上面“咯噔”“咯噔”,拖行有些困难。
池欢轻装上阵,大的行李箱都被时屿白攥在手里。
她心疼他,要接过来,却被时屿白婉拒。
“有力气?”
他问。
池欢为了表明自己有力气,还弯曲手臂,秀出肱二头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