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失笑。
过了一会儿，她伸手，轻轻抓住他的头发。
“卓逸憬……你就我一个女人吗？你都快三十岁了，真的就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我们从正式认识到在一起……也才不到半年……”
桑枝低声询问道。
“六十岁也就你一个女人，也能满足你，也能让你下不了床。”
“……”
桑枝眼皮子狠狠一跳，脸颊通红。
“你……你怎么总是这么……”
桑枝撇了撇唇，轻咳着。
“不是跟你说了，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已经在法源寺剃发修行了。”
卓逸憬轻笑着，他也顾及自己的伤口，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桑枝忽然松了一口气，反而莫名有些失落。
卓逸憬替她穿好衣服，在她身边躺下。
“你在法源寺看到的那张画，是我有一次去季以洵家，当时他们都不在，我也不知道你在，去浴室的时候恰好看到你……在洗澡。”
“……你说什么？”桑枝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
桑枝拧着眉。
“我受伤那次之前的一次。”
卓逸憬轻咳一声，眸色渐深。
“当时一推开浴室的门就看到你在洗澡，嘴里还哼着歌，我自己也没想到，然后就离开了。”
卓逸憬说着，耳根子却隐隐泛红。
桑枝蹙禁眉心：“然后……你就爱上我了？”
卓逸憬撇开眼，答非所问：“从Elvis家里离开后，你那个样子就像刻在我脑子里了一样。甚至……我经常梦到……我们在……”
卓逸憬顿了顿。
桑枝皱着眉。
“在干嘛？”
“做‖爱。”
桑枝脸更红了，突然想装死：“……你，你怎么……卓逸憬！你太禽兽了。”
“我也这么觉得。”
卓逸憬面不改色，声音清冷。
桑枝语塞。
“我当时还小，你就这么禽兽！”
“小？”卓逸憬嗤笑着，“小吗？都能跟季以洵早恋了。还跑到男朋友家洗澡。”
“虽然年纪小……别的地方倒是不小。不过可能你发育太早，这里这么多年了……似乎还是这样。”
卓逸憬神色如常。
桑枝很想用胶水把卓逸憬嘴巴封上。
“所以，你到底爱我的身体，还是爱我的人？”桑枝挑眉。
卓逸憬眯了眯眼睛。
“因为是你，我都想要。人也要，心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