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军正色道:“我儿子只是在这家公司挂个名,事实上公司的股份他一点都不占。”
陆恒对此不置可否,现在那些官二代,哪个会傻得亲自持股的,大部分都是找别人代持,这样就算出了问题,最后也连累不到自己老子头上。
他自己就是这样,跟卢云菡共同持有的公司,本来两人各占50%的股份,不过陆恒的股份都由卢云菡代持,如果不是那么熟,暗地里可以签一份代持协议,但以他跟卢云菡的关系那就免了。
“世军书记,这个事你不应该找我来谈吧,政法工作是力扬同志负责的,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他。”陆恒说着。
唐世军语气颇为诚恳的说道:“这个事只要陆书记你不插手就行,总之我会给镇里一个交代,不会让镇里为难。”
陆恒顿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镇里人人都知道他陆恒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么个大案,唐世军恐怕也认为他会横插一手,到时候他就会非常被动。
现在特地找上门就是想搞清楚陆恒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呵呵,世军书记,我手里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去做,可没有精力再掺和其他,不过我也表个态度,能不和稀泥就不和稀泥,毕竟是一死两伤,县里都重点关注的大案,该给的赔偿还是要给明白的。”陆恒提醒着。
唐世军点点头,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陆恒也没再关注这件事,专心忙着自己那一摊子事。
二月底,陆恒从赵忠发那里听了一耳朵,石鼓村的案子已经结案了,最终鑫荣矿业公司赔付了一大笔钱,并找了两个人顶罪这个事才顺利解决。
这天晚上下班,陆恒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看到一个身材高大,大约三十五六岁的陌生男子,拦着唐菲正在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
看到陆恒走过来,唐菲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忙跑到了他身边,“陆恒,这个人对我耍流氓!”
“唐鑫荣,谁给你的胆子,光天化日就敢对一个女同志耍流氓。”陆恒对着这个陌生男人沉声喝问着,他看过唐鑫荣的资料,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唐鑫荣此时看着陆恒,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石鼓村那件事,如果不是陆恒开口让唐世军不要和稀泥,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一分钱也不用赔,可就因为这个家伙,唐世军强令他赔付了一大笔钱,还害得两个兄弟蹲了监狱。
“老子追女人碍着你什么事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个副书记算个屁,还真拿自己当个人了?”唐鑫荣一脸桀骜地鄙视着。
陆恒皱了皱眉头,拉着唐菲就准备离开。
唐鑫荣一把拦在他面前,“你可以走,这个女人留下。”
“她为什么要留下?”陆恒快被他气笑了,看在唐世军的面子上,刚才他调戏唐菲的事没有跟他计较,他倒还来劲了。
“我唐鑫荣看上的女人,没有人能逃得掉,你一个破副书记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抢女人吗,我劝你识相点,否则老子拿钱都能砸死你!”唐鑫荣握着拳头,脸上跳跃着凶狠。
陆恒不怒反笑,他听说过一些唐鑫荣的小道消息,听说唐世军就他这么一个独子,从小就溺爱有加,有求必应,养出这幅天老大我老二的性格也不足为奇,他只觉得这种人简直幼稚的可笑。
“如果我非要带她走呢。”陆恒反问道。
“那你给老子等着,跟我作对,有的是你这个逼崽子哭的时候!”唐鑫荣指着陆恒的鼻子骂道。
陆恒笑道:“行,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