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吴休苟和导演听清楚。
导演尴尬一笑，瞪了一眼满眼色欲的吴休苟：“我去喊调音师。”
“越南暮，没想到你真有路子？都这样了，还能接到活儿。”
郑祁淮嗤了一声，满眼鄙夷继续道：“你还说你没有傍大款，我看……”
“是不止傍了一个吧？”
吴休苟立马一脸吃瓜地看着越南暮，眼神似乎在说：哦~原来她是这种人，那岂不是很好得手？
“和你这个杀人犯比起来，我属实小巫见大巫。”
听越南暮如此称呼自己，郑祁淮脸黑如炭。
*
录音开始。
越南暮简单地开嗓，伴奏缓缓响起。
越南暮在大周时，吹拉弹唱一个没漏，全学了。
只是……
天赋实在不高，天天被皇后和礼乐嬷嬷训。
“啊~啊啊~呜呜~”
“雾里是花是月，风传信千里——”
调音师难以置信地听着监听耳机里传来的声音，空灵凄美，婉转动人。
这……？
原本调音师已经给手腕磨好了红花油，随时准备手指蹦迪。
没想到，这个临时安排进来的女生，有点实力啊！
越南暮就几句歌词，唱完之后，便老老实实地呆在一边，看着吴休苟的发挥。
谁知道，吴休苟作为专业歌手，竟然频频忘词。
气得调音师忍不住道：“休苟，一个新人唱的都比你好！算了，你休息一下吧……”
吴休苟极其不爽地扫了一眼，抢了自己风头的越南暮。
刚刚是郑祁淮抢自己风头，现在，连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都敢骑在自己头上拉屎了？
厕所旁，郑祁淮不停地吞云吐雾，见越南暮走了过来，一脸痞气地道：
“呦？想我了？对我旧情未了？”
越南暮翻了个白眼，她对没有道德下限的人渣可没有兴趣。
“滚开。”
“越南暮，你他妈装什么？“
郑祁淮明显没想到越南暮会骂自己，当下有些恼羞成怒：
”你这么努力变好看、减肥，不就是为了讨男人欢心吗？现在我看上你了，你还不好好表现？”
郑祁淮勾了勾嘴角，略显帅气的脸上满是不屑：“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咖位。”
言罢，便伸出手，想去挑越南暮的下巴。
越南暮狠狠地攥着郑祁淮的手，往后一瞥：“厕所里有镜子，你的狗眼瞎了，不知道自己什么德性？”
“肖想本小姐，我看你是想尝尝断子绝孙腿！”
“还有！”
越南暮声音一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身材和样貌，都是因为你给我下了药。”
郑祁淮疼得满头冷汗，却不敢大声喧哗，他真的怕越南暮赏他一个断子绝孙腿。
毕竟，现在的越南暮就像一个疯子！
越南暮猛地将郑祁淮往墙上一推，狠狠地剜了一眼：“你最好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