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程越没有什么隐瞒她的东西，除非......
除非！
周渔猛地看向程越，他也没有任何躲避，难道真是是她想的那样？
“我恢复记忆了。”
程越坦然地望着周渔，似乎有有太多话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来。
“过去的事情我全部都记起来了。”
周渔的眼神由震惊变得不解，她愣愣地问出声，“什么时候？为什么瞒着我？”
“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程越的心也揪着疼，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着周渔的，他只是需要时间好好地想一想。
“雪山那次，我住院的时候脑子里乱作一团，不断回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全部记起来了。”
“为什么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要不是失忆了，我们不可能分开那么久。是我把你弄丢了，我还记得当时我们约好一起考大学......”
“别说了。”
周渔猛地抱住程越，制止他继续自责。
“别说了，过去的事情我从没有埋怨你，你不用自责。”
程越也紧紧抱住周渔，眼眸泛红，“我没法不自责，要不是因为我失忆，你就不会去酒吧卖酒，更不会遭受那么多磨难。”
“你都知道了？”
周渔松开程越，直直地看向他，又说了一边，“你都知道了。”
“对。”
程越坦白道：“我问的苏澈，他都告诉我了。”
听到这句话，周渔一下子卸下了力气，程越都知道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就不用再羞耻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一遍，她其实也没多少勇气再提。
当年要不是苏澈及时帮助了她，或许她会跟那个人鱼死网破，早就不会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所以，她真的很感谢苏澈。
那段黑暗的时光早就过去了，如今被再次拿到台面上来说，她最怕的还是程越的态度。
但他早就知道了，想必什么都不用自己再说了。
现在，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她有勇气面对糟糕的过去。
“你会嫌弃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周渔问出了这个幼稚至极的问题。
“不会，我只会心疼你。”
程越握紧周渔的手，认真看着她，“你知道吗？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依然爱你如此。”
“从过去到现在，我的爱从来没有变过。”
周渔忍不住泪流满面。
“别哭，”
程越又将人抱在怀里诱哄，“对不起，是我应该向你说对不起。”
“你的父亲......”
“不关你的事情。”
周渔安抚他，“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是他没有福气。”
“而且要不是因为他，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的母亲不会辛苦半辈子还要承受高利贷的威胁，她也不用为了生存去酒吧卖酒为生，她跟程越跟不会分离那么多年。
要不是机缘巧合，她可能这辈子都跟程越无缘相见。
她也没办法不恨自己的父亲。
但好在，她跟程越终于在一起了，一切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