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柔冷了脸，用被子捂着自己，用自己都没想到的冷静的声音问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
白言恺想说，我会补偿你的，我会对你好的，我...
想了大半天的说辞，一句都没说出口，只是说了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
呵呵，负责。
顾槿柔看他的目光从冷冰冰到充满讽刺和戏谑，讥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负责，你会对我负责。”
“所以，你对我的就只有负责对吗？”
他垂眸，没有说话。
只有负责吗？肯定不是，那是什么呢？他说不清楚，也没有想好，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和她的关系。
白言恺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意呢，明里暗里多少次的表白，他总是装听不懂。
眼下是真的不能装下去了。
“槿柔，我，你，你是行知的妹妹，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跟着我...”
“白言恺，你说的这些我一句话都不想听，我就想问你，你是不是觉得对我只有责任，不只是小时候的，还有昨晚的责任。”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他不想撒谎，也不想骗她，那句不是，他说不出口，在这之前他都是那样觉得，可现在发生了变化。
在顾槿柔的眼里就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她呵呵一笑，一滴清泪在她煽动睫毛的刹那，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惨白的小脸有一种无力地美。
白言恺猛然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什么了，心慌的不行。
”小柔...“
“呵呵，顾槿柔你可真贱啊。”
“小柔，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怒吼一声。
白言恺听见她骂自己话，觉得十分刺耳，他不允许她这样说自己，不是这样的，不是她的问题。
是他，是他让他们之间变得如此难堪。
白言恺跑过去想要拉住她的胳膊，被她直接推开。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彻底慌了。
这是她第一次，从小到大的第一次，推开自己的手。
“小柔，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昨晚的事是我的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我的错，我负责，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你相信我。”
他越是急切地解释着，她越觉得讽刺。
“白言恺，我还没有可怜到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困住一个男人，你的负责我不需要，我顾槿柔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饿死，不是吗？
你能对我负责什么呢？结婚吗？带着你的责任，你的愧疚，和我生活在一起一辈子？
算了吧，那样可怜的婚姻，我不要。”
强忍着身上的酸痛从床上坐了起来，顾槿柔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还是咬牙忍住了没有喊出声。
直到双脚踩到地上，腿软到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小柔，你没事吧，小柔。”
白言恺赶忙蹲下把人扶起来，眉头紧蹙，遮掩不住的担心。
“没事，不用你操心。”
甩开他的手，自己撑着一点点站了起来。
“小柔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别和我赌气行吗？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