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笑眯眯的,“心疼啦?”
秋水慌忙摇头,“没,没有!”
秦桑拍拍她的小手,“放心,我不会惩罚他的。”
秋水看着她那不怀好意的笑,怎么就那么不信她的话呢?
陆南从外面进来,“主母,您唤属下什么事?”
“墨平快要成亲了,却依然不知夫妻之事,这样好了,你把他送去杨柳月那里好好学学。学不成不许放他出来。”
杨柳月,京城最红的头牌。
墨平双腿一软,差点跪下,“主母!我懂!我什么都懂!我不需要学习!”他转过身抓住秋水的手,乞求道:“阿水,我心里只有你,你快帮我求求主母,别把我扔去杨柳月那里!我的完璧之身只能
给你!”
秋水脸红了,连呸好几声,扭头就躲,“谁要你?你可别来祸祸我!我帮不了你。”
“主子,主子求您帮我求求情吧,我错了,我知错了。”
墨忱卿憋着笑,一脸沉怒,“知道错了?不去杨柳月那里也可以,那就罚你三天不许说话,但凡说一个字,就把你扔去杨柳月妹妹那里。”
杨柳月有个妹妹,生的奇丑无比,二十了还没嫁出去,青楼也不要她,她就一直靠杨柳月养着,对男人的渴求满京城都知道。
墨平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眨巴着眼睛表达他的意思,但……没人懂他在表达什么。
墨忱卿气笑了,笑骂一句:“滚出去。”
墨平深深鞠一躬,连滚带爬地溜了。
秋水这厢福身一礼,道:“主子,主母,墨平多有造次,奴代他给您二位道歉了。”
秦桑摆摆手,“罢了罢了,逗他玩儿呢,最近城里死了这么多人,气氛不好,就当活跃活跃气氛了。”
墨忱卿:“……”这话好似在骂他啊。
“阿桑,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他委屈道。
“是是是,他们都该死,他们不死,老百姓不得好日子过。你干的是
大好事。”
秦桑也不知道他老先生为什么这么委屈,大概率是自己说话太粗鲁,不知哪句撞他敏感点上了,先哄要紧。
秋水摆了晚饭上来,秦桑和墨忱卿坐下来吃晚饭,边吃边说着话,交流今天各自遇到的一些“趣闻”。
沉寂了数月之久的王府重又飘出欢声笑语,仿佛是枯木又逢春,令人欣喜。
在墨忱卿和墨家军的努力下,京城表面上平静安定了不少,路上渐渐有了行人,商家也都开始开门做生意。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只有当局者才知道,这不过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甚至可以说是回光返照。
老皇帝心中也是一清二楚的。
在墨忱卿接了审查慕容直及定王党羽的浩大工程之后,老皇帝开始打起了墨家军的主意。
待老皇帝养足了精神,便诏了墨忱卿到殿前。
同在场的,还有老皇帝的几个心腹之臣。
比如宰相沐易之,就在其列。
沐易之是老皇帝的人,人尽皆知,原本慕容直一上台,就要将他处理了的,但这位宰相一向狡猾,在慕容直称帝之前,就对他表现出极大的忠诚,于是,他得以保全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