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破坏力并不是修为上的战力，而是对整个宫殿内四处的毁坏，沈清凝似乎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就连现在被绑了起来，也在整个屋子里上蹿下跳的四处打量观察着，倒是如同猫一般。
沈清凝的这副模样却不叫许宁讨厌，只觉得对方挺有活力的。
“奇怪，”折腾了半天把自己累得够呛的沈清凝抬眼专注地望着桌案边身姿挺拔的许宁，有些疑惑地问，“你都不厌烦我吗？我把你的整个宫殿弄得乱七八糟的。”
如果是在沈家她这样做，沈流卫早就已经开始呵斥她没规矩了，沈元白也只会觉得她不懂事。连亲人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许宁这般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如果许宁对她大发雷霆，她倒是并不感到意外，但许宁却偏偏只是用平和又温柔的眼神望着她，倒是让她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为何要生气？”
许宁无畏地笑道，“如果这样做，会让你感到开心，那便是这所宫殿的价值。如果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我生气，那我就更没有必要去生你的气了。你才经历了亲人的背叛，想要发泄本就是人之常情。”
沈清凝听到许宁的这番话彻底愣住了，从来没有人问过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他们只会觉得她在捣乱，只会觉得她不懂事，更只会觉得她失了他们沈家的规矩。许宁是第一个问她，这样做，她开不开心的人。
她的心蓦地一热，整个人的鼻间都有些微酸，她连忙转过身去，不让自己眼中溢出来的泪花被许宁看到，她才不要在许宁面前哭出来，总感觉在敌人面前流泪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缓了一下心情后才开口道，“你真是一个特别的人，你和哥哥所说的根本就不一样！”
沈元白的话不用猜许宁也知道是什么，他有些兴味地问道，“那你认为沈元白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让沈清凝愣了一下，她想说很好，但是又想到了今日的遭遇，她想说不好，又想到了曾经在沈家的一些遭遇，她被沈家收养了之后，因为不是沈流卫的亲生孩子，自然受到了沈家侍从们的苛待，当时便是沈元白帮她出头，那之后她的生活才慢慢好了起来。
这也是她对沈家充满感激的原因，但是今天这件事许宁要求的是一命换一命，她用自己的这条命换了沈元白的离开，那她和沈家的一切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的心思很好猜，几乎都将情绪写在了脸上，许宁似乎想到了什么，漫不经心地道，“不用急着回答我，你知道沈元白对你有男女的欲念之情吗？”
“什、什么！”
沈清凝听到这话彻底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哥哥对自己居然有男女的欲念和情感，这是不对的！哪怕她并不是沈家的亲生女儿，但也兄妹相称了十几年的时间，她从来不知道沈元白竟然这般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