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他到底有多少记忆？
江栀栀低头一看，只见他面前桌上有七八个菜。
菜里面有芹菜、有青椒，还有苦瓜、西蓝花。
这都是厉沫骞不喜欢吃的东西。
平时吃饭，他会自己放在吐骨碟里面。
但是现在他要人喂饭，自然没得选，别人会喂到他嘴里。
吐骨碟还离他很远，这就是他把东西吐的到处都是的原因吧。
只是为了表达自己不要吃这些菜而已。
江栀栀坐下来，把碗里的菜挑出去，才喂到他嘴边。
“我知道，你不喜欢吃那些菜，下次我会嘱咐厨房为你单独做你爱吃的菜的。”
“来，张嘴。”
厉沫骞露出一丝痴傻的笑容，张嘴让江栀栀喂。
吃了几口，江栀栀一抬头忽然发现厉沫骞的眼泪哗哗地留下来。
她微微一愣，还以为他清醒了。
但厉沫骞一边哭，一边笑，指着嘴，“啊啊啊……”
江栀栀叹了口气。
看来还没有。
她只好拿出纸巾，递给厉沫骞。
“擦擦眼泪。”
厉沫骞看着她手里的纸巾，缓缓伸手接过。
“谢、谢谢……栀栀……”
听见他这种傻傻的声音，江栀栀心里不由涌起一阵凄凉。
当初的厉沫骞是多么优秀、多么耀眼，睿智幽默，温柔善良。
可是那样的人怎么会变成魔鬼，又怎么会变成一个智弱？
但是刚才，厉沫骞看着她落泪，又是什么原因？
是感动？是懊悔？
他到底有多少记忆？
江栀栀一边继续喂厉沫骞吃饭，一边苦苦思索。
终于，她想到了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