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知道，这些话不足以说服白羽，可白羽如今的模样，实在是没有要好好说话的意思。
那张脸，带着愤怒，不甘，以及后悔……
“柳小姐，你不懂。”白羽咬着唇，目光冷冷：“再怎么说，妮妮都是那家伙的女儿，就算我不想去恨她，又该怎么去说服自己呢？”
柳婉婉微微一笑，笑容没有丝毫温度：“你说我不懂？你只知道我是南理国的公主，却从不知道我自小在北凌城长大吧？”
“我曾告诉过你，我是北凌城的人，和南理国没有关系，因为我一直以为，我是北凌柳府家的嫡女，从不是什么南理国的继承者。”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乌龙事，柳婉婉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居然是南理国女帝的女儿。
白羽不可思议的看了柳婉婉一眼，说出的安慰却全部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来。
他有什么资格去安慰柳婉婉呢，明明自己都没有办法直面如今的困难。
看着白羽纠结的样子，柳婉婉叹了口气，站起身道：“白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会强迫你做出选择，可我当初找到沈妮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她一直说着，让她去死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