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手上还沾着秦珊的血，拿着笔的手一直在颤抖。
她向护士确认：“真的……流产了？”
“对，流产了，你快点签字，”
“她……人没事吧？”
“流产大出血，但你送医院及时，现在血已经止住，命保住了。”
姜妙松口气。
又等了一个小时，秦珊被推出来。
她的面色比纸都白。
姜妙不认识她家里人，也不能把人这么丢医院，便打算今晚不回去了。
她给盛星寒发条微信，告诉她，同事生病，她在医院陪护，明天回去。
麻醉药的药效过去，秦珊醒来！
她问姜妙的第一句是：“孩子没了是吗？”
姜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别伤心，好好养身体！”
“我没事……”秦珊没哭，可眼底是绝望，却让姜妙感觉，她比哭更难过。
“要不要，给你老公打个电话？”
姜妙把她手机递给她。
“你帮我打吧。”秦珊把她手机密码告诉姜妙。
解锁后，电话簿第一个就是秦珊老公。
但是，第一次打通没人接。
“没打通，可能，睡着了，我再打一次……”
一连打了两次都没人接。
第三次，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姜妙心里将秦珊的老公骂了一顿。
“可能……可能有事吧……”
秦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讥笑：“是啊，有事。”
“谢谢你。”
“不用客气，一般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谢谢。”秦珊再一次认真地对姜妙道谢。
“你身体虚弱，好好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
秦珊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天亮，姜妙被医生叫去办公室。
十分钟后出来，她捂着肚子，眉头紧皱，糟糕，大姨妈来了。
“姜妙？”
陆宴今早来医院，却跑错了楼，正想走，意外看到姜妙。
他一脸疑惑，她捂着肚子，是不舒服吗，转头看看她刚出来的医生办公室。
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进去。
“刚刚走出去那个女人，她什么病？”
医生：“你是她什么人？”
“我问你呢，费什么话，快说。”
“流产，但她是……”陪她朋友。
医生话没说完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陆宴抓耳挠腮，已经记得来回转了好几圈。
嫂子流产，九哥知不知道？
姜妙一个人来的医院，还鬼鬼祟祟的，九哥肯定不知道。
陆宴犹豫片刻，觉得这件事太大了，不能瞒着。
于是拨通盛星寒电话。
“哥，我要跟你说件事，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
“说，别墨迹。”
“我……刚刚在医院碰到嫂子了。”
盛星寒立刻问：“她怎么了？”
陆宴吞咽两下：“她……她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