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看着头顶倾泻而下的肉泥，立即展开虚空之臂将自己保护起来。
肉泥一落在骨甲上便立即与周围其它的肉泥连接起来，直到将十一完全包裹在其中。
“乔安……”肉泥里突然分化出一张男人的嘴，他一张一合地念着乔安的名字。
逐渐这个包裹着十一的肉球不断地分化出嘴巴，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孩子的、甚至还有动物的！
他们无一例外都念着那个名字，一时间，上千种声音同时响起。
里面的十一有虚空之臂的保护，那些肉泥进来不得，它们只能不甘地贴着骨甲蠕动，试图吞噬掉它。
“到底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十一听着外面纷乱的呼喊声，只觉得心烦意乱。
自己的身体在听见这个名字时居然想要回应，好奇怪。
她明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为什么会想要答应呢？
“乔安到底是谁？”十一再也忍不住发出疑问。
“是你。”
“是你。”
“你是乔安。”
外面的嘴巴们如复读机一般一边一边地重复着，在离十一最近的地方甚至分化出那个男人的脸。
他缓缓睁开双眼，里面泪光闪闪，看来刚哭过。
“乔安……为什么要打我。”
“我很努力，很努力地找你。”
“乔安为什么讨厌我。”
小可怜说话逐渐顺畅，那张脸贴得也越来越近，几乎粘在虚空之臂上一样。
“我是十一。”
“你是乔安。”
“不，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十一摇头，她在记忆里找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乔安这个名字，她深信这个奇怪的人找错人了。
“你身上的味道就是乔安！你的心口上有伤疤。”小可怜笃定地说着，自爆炸以后，他虽然努力修复了乔安的身体，但是接近心口那里仍然留下了指甲盖大小淡粉色的伤疤。
“没有！”十一闻言立即拉开衣服低头看去，那里的皮肤洁白无瑕更别说什么伤疤了。
“在左边。”
十一有些尴尬，她刚才下意识看的是右边，完全忘记了左心右肺这一说。
当她低头看向右边时，那里果然有一小块伤疤，只是颜色极浅，不仔细看几乎没有。
这也难怪，谁让她经常被人掏心窝子，那里就算想长好，没过多久就又得来上一击，只不过现在的她不记得罢了。
“我真是那什么安？”十一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难怪五个孩子五个样子，感情她是捡来的啊。
“乔安，我饿。”小可怜见她收起了敌意，于是变回人类的模样，将十一紧紧箍在怀中。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虚空之臂。
“你不是吃了我那么多丧尸吗？我一天都白忙活了，你还饿？”一想起自己一天都白干了，十一身上的怨气比鬼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