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下人去打探的工夫,苏晴又在心底筹谋好一会儿。
直到细碎的脚步声再次出现,这才缓缓抬起了头:“怎么,那朱家二公子的如何了?”
在现代她没当过大小家,从小便渴望这种使唤人有感觉。眼下有了机会可不得使劲摆摆谱?
“回夫人,朱家的下人说朱家二公子的病好得差不多了,都能起来走动了。”
听到这话,苏晴眼底全是诧异。
那秦岁岁的医术当真如此神?
她明明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脉象和病情,没有个三五天是不会有好转的。
可秦岁岁不过才一个下午的工夫,竟然将她苦心整废的人治好了?
同样是学医之人,再加上苏晴本就一直的暗暗攀比,不管是家世还是学业,她都差了现代的秦岁一大头。
眼下好容易找了点存在感,可在医术上又被对方狠狠地打脸了。
这种滋味,对她这种高傲要强的人来说,简直不甘的要命!
心底有气无处发,抬手将面前摆放的瓜果全都扫了出去,滚落一地…
“呵,她倒还真有点本事…”
“好啊,既如此,我便早些成全你,看你女神医的马甲被人扒了是种什么滋味!”
夜幕渐渐降临。
苏晴换上了一袭白衣,罩着到脚踝的纱幔出了门。
夜风吹过,将她身上的纱幔扬起一角,显出她嘴角的那抹轻蔑笑容。
为了打败秦岁岁,她可是在暗中观察了几天对方的言行举止。
要不然装扮起来也不会如此从容。
朱府,门口挂着八角宫灯,照亮一左一右守门的家仆的身影。
此时似是见着有人上前,那影子缓缓向前,在苏晴身边停住了。
“不是说白天已经治妥当了么?大夫您这会儿前来,可有何事?”
朱府的下人都得知了二少爷恢复的消息,对这位治病的神医自是不敢怠慢,说起话来都是点头哈腰的。
苏晴压低嗓音,学着秦岁岁在回春堂时一般的语气。
“还有一次针灸要施。”
她都这么说了,仆人自是不会阻拦,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老太太那里哪还开得了交?
恭恭敬敬地迎了人进院。
苏晴来过朱家几次,自是熟门熟路。
不过片刻的工夫就已经来到了朱正棋所住的房门前,透过敞开的木门,看到了屋里正在看账本的二少夫人。
苏晴皱眉,心底烦闷。
看来那朱正棋真是恢复了,前两天这位少夫人都是在床边守着,哪有心思管其他的事?
“夫人,还有一次针灸先前走得匆忙忘记告诉你了。”
高月馨抬头,表情有些诧异,但片刻又恢复了过来。
“还是女神医上心,早上来时,我出言冒犯还请神医莫怪。”
“我家相公这些天身子虚,睡得早,若是要施针的话,那我们便不耽搁神医你了。”
苏晴在心底冷笑。
神医长神医短的,让她脑袋里想的全是秦岁那张脸。
没事,今日之后便没有敢再称她神医了。
留下的只有谩骂…
高月馨留下这句话后,又如往常一样,带着一众丫鬟褪去并关上了房门。
苏晴听得门吱呀一声关了后也没多做其他,确定没有任何动静及任何人这才抬脚走到床边抬手替朱正棋把脉。